因为姜老爷已经把措置赵氏的权力交给了大夫人。
但与司徒真叶对比起来,明显赵氏就没有如此荣幸了。
司徒真叶疯了一样的大呼:“你们看甚么,还不把这个贱女人给我拉开,疼死我了!”
“夫人……我看不如把赵氏卖到窑子里去。”素隐又想到了主张,“一来她这些日子养尊处优惯了,必定是不肯---”
眼下她如许以为,那就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这时,赵氏竟一把摆脱下人们的束缚,恶狠狠的朝司徒真叶扑畴昔,撕咬着司徒真叶的耳朵!
赵氏闷哼一声,唇边还都是鲜血,就这么一头栽到了地上。
一双玄色靴子就立在赵氏身边,往上,是那套暗蓝色的衣裳,最上面,是未川略带邪气的含笑。
“天哪!”红竹小小的怪叫一声。
彻夜轮到洛轻岚当值,她便也跟着大夫人回了。
鬼使神差的,洛轻岚停下了脚步。
司徒真叶的眼泪都掉下来了,不断地哀嚎着:“我的耳朵……我的耳朵……”
因而,大夫人就只好讨情:“老爷,真叶毕竟是我们司徒家独一的血脉了,还请老爷大人有大量。”
如果不能直接正法,那就只剩一样门路可走,那就是把赵氏逐出姜府。
他们一拉赵氏,赵氏就死咬司徒真叶的耳朵,然后司徒真叶只觉钻心的疼痛,耳朵像是要离开了他似的。
内里很冷,冻得洛轻岚狠狠打了颤抖,因而把衣裳往身上裹了裹。
洛轻岚越想越感觉,这赵氏命也太好了。
大夫人嫁到姜府十多年,早已对姜老爷的脾气了如指掌。
洛轻岚在门外听着,也感觉素隐说的有事理。
当夜,大夫人与素隐回到听雨小楼。
姜老爷蹙眉,不说话。
听够了墙角,洛轻岚正筹办去拿灯笼,耳边却俄然拂过一股温热的风。
她俄然又感觉天太黑了,因而决定去拿个灯笼,路过大夫人房间时,闻声了内里的声音。
洛轻岚也惊奇的看着远处的芳雪。
“不当。”大夫人蹙眉:“老爷当然对赵氏绝望透顶,可此次被捉奸的工具倒是真叶,他再如何说也是我的侄儿,恐怕,老爷也已经对我心生隔阂了。我已经替真叶讨情,可若再对赵氏下狠手,老爷只会感觉我暴虐罢了。”
姜府要面子,赵氏给姜老爷戴绿帽子的事毫不能被旁人晓得。
可如许,未免也太便宜她了……
只见她脆弱不堪的吐出一口鲜血,然后晕了畴昔。
“夫人,如果偷偷杖毙了那淫妇……”
这番话说的声泪俱下,大夫人也有些不忍心了。
“猖獗!”姜老爷被气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来人,给我把这个不知人伦法纪的东西抓起来!”
她心想:不愧是大夫人。
她却仍旧不满足,仍然用力的撕咬着,像是不把司徒真叶的耳朵咬下来就不甘心似的。
可赵氏却不是省油的灯,她死不松口,黑眸中的肝火已经将近连绵到司徒真叶的身上。
“啊! 贱人,放开我!”司徒真叶怒骂着,疼的呲牙咧嘴,却碍于身材已经被绑住,只能任由赵氏撕咬。
他想叫他们别拉了,可他口中已经疼的说不出来话了。
“老爷,这……”大夫人踌躇,“这可如何办。”
遵循素隐的设法,这赵氏之前恃宠而骄,多次三番冲撞大夫人,现在不顾人伦,与司徒真叶私相授受。
素隐说着:“这贱人之前肆意谗谄您数次,现在她落到我们手里,何不斩草除根。”
毕竟已经是他们司徒家独一的血脉,大夫人也于心不忍。
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果因为这件事害得司徒家断后,大夫人也感觉愧对司徒家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