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女人去后赵妈妈和酒儿两个一前一后都出去过,一个是去寻熟悉的老妈妈玩儿了一会,一个跑去前院找娘去了。”
不知周家少夫人会不会偶尔想起现在这光辉富丽的太守府是出自当年周家的银钱盖起,而小姑出嫁带走的那很多周家给的嫁奁,现在又是如何了?日子过的如此冷落,十几年了,也没想过要到木家来寻些搀扶?
木容听了便是一低头笑了,木安一定是不喜好这盆秋海棠,只是讨厌木宁身边的大丫环,名字就叫海棠。只怕以她的多思多想,摆了这盆秋海棠在院子里,就总会觉着是木宁身边的人站在院子里盯着她,恐怕是如何看都这么不称心吧。
她见木容垂了头再不看旁处,便唤了莲子站在身边服侍,回身进屋就去嫁妆里取了支银簪,只是一翻开嫁妆里的金饰盒子,手还是顿了顿。
这几日里有莲子打着保护,木容悄悄断了东跨院给的汤药,身子倒是日渐好了起来,如此便愈发令木容笃定了她这场病就是这药发作的。她也未作坦白,每日里巳时总会到广玉兰树下坐上一会,不但面色愈发好了起来,就是瘦的好似枯柴普通的身子,也约略健壮了些。
木容拍了拍秋月手臂,秋月这神情才算是真正放了下去。
“到底是亲戚,得了空,总还是要走动走动才好。”
“前夕里宣堂姐去后,院子里谁又出去过?还是谁又来过?”
莲子上前接了花盆打量了两眼,便忍不住打趣秋月:
广玉兰花期早,这个时候早已没了花,不太大的树上也只要厚重的绿叶,木容迷了眼透着叶缝看光,便射的两眼发疼的红了眼眶,赶快别了眼,再看旁处时,一下内心便觉着冷飕飕的。
莲子顿了一下,蓦地间想不起这周家是谁,可一瞬后顿悟,木容提的周家,天然就是她的外祖周家。
木容院子里没椅子,秋月只得把屋里的圆凳搬到了广玉兰树下给木容坐着,又怕她体虚不耐坐着歪倒,便站在她身边就近护着,随后号召了莲子拿了床小褥子给木容盖在身上,恐怕再被风吹坏了身子。
云家的婚事,她现在当真不想了,可也不肯遂了东跨院的心机,一则是为了不肯让木宁顺心,两人毕竟有那么多清理也一定好去清理的仇怨,即便她不想要了,却也决然不会那么等闲的成全了木宁。再一则,托赖着这些药她的病症一味沉重不好,倒是实实在在的伤了身子的元气。畴前倒是因为这一场病,今后的日子里她总经常受病痛折磨。那么即便退一万步讲,她总还要保全本身身子为上。
“我没那么多忌讳,谁喜好的谁不喜好的,我只看本身喜好就行。”
说着拍了拍身上的灰才到了木容跟前来:
可恰好的,人却俄然醒了。
“你偶尔出门,可有周家的动静?现在如何?”
她返来的倒是不晚,这番病前就已返来,只是一返来方还没回过神来,木家就又接了云家预备前来议亲的手札,还没个打算,莫名也就病了。回想起来,那些日子天还热的很,倒是俄然一夜起了大风下了大雨,冷的很。可也就是那一夜里,她屋里的窗子,却并没有被关上,等她半夜冻醒了起家去关,就觉着头沉鼻塞,第二日便昏昏沉沉病倒了。
照如许来看,周家这位少夫人,倒是个有志气的。
依着木宣探过木容后返来讲的话,木容仍旧病的不轻,可却也实实在在比本来好了很多,起码现在神思腐败,同人能对答如流,不似前些日子只一味昏睡,偶尔醒了也是昏昏沉沉。
因而这一日天将亮,木容就也就早夙起了身。
直到了这一日,恰是玄月十五,而依着太守府的端方,每逢初1、十五都是要往东跨院存候的大日子,虽说木家太爷太夫人早些年都已过世,即便尚在之时也是始终在上京度日,可东跨院里住着的到底是太守府里的当家主母,礼不成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