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春歪在榻上,甚么也不想做,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扇子,童嬷嬷做着针线,才缝了没两针,外边儿就来报说孙家派了安嬷嬷来送节礼。
童嬷嬷应下了。
曼春便请了安嬷嬷出去发言。
这几年姐姐待她如何?现在想来源历在目。
童嬷嬷叫了声女人,曼春却情感降落,“父亲还送来了甚么?嬷嬷去看看吧。”
曼春道,“劳你操心想着,这边儿倒还清净。前些日子多有叨扰,一向没机遇伸谢,内心老是不安,嬷嬷归去了,替我转告一声吧。”
安嬷嬷送来的东西可很多,童嬷嬷拿着礼单给她看,除了那两匣子堆纱花儿,绸缎多少,另有一车果品时鲜,“南货十二样,京郊产的百般果子四篓,月饼十斤,且很多呢,另有两篓螃蟹,个个赛碗口大小,膏黄都是满的,到底是季节物,不如趁着还新鲜叫厨房蒸了女人尝尝?”
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了裙子上,洇出一片深色的陈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