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个儿低头想了想,气虚道,“大老爷不过是来给侯爷问安罢了,我奉告他侯爷不在,他就顺手赏了我,我也没跟他说甚么。”
肁氏抱着孩子,眼眶红肿,“我们爷为了兄弟情分,甘愿自家受委曲,昔日里我也就听他的了,可桂哥儿不可,谁敢害他,便先迈过我的尸首!”
矮个儿踌躇了一下,摸了个小银角子送到对方手里,“喏,大老爷才赏的,都给哥哥了。”一脸肉疼的模样。
矮个儿肩膀一抖,一把推开那人,将赏银塞进怀里。
矮个儿见对方径直回了跑堂,竟一丝不舍也无,顿时游移了,这厮一贯贪财好利,本想着他如果再胶葛,就分他几个钱堵堵他的口——想到这家伙的老娘和mm都在内院办差,说不准有甚么动静,他只踌躇了一瞬,便跟着也进了跑堂,从怀里摸出鼻烟壶来,凑上去笑道,“用点儿?”
唐侯爷早已是一脸怒容,“这孽障!”
高个儿斜了他一眼,打量得他快挂不住脸了,才笑着接过鼻烟壶,翻开嗅了嗅,挑出一点儿来揉匀了,顶在鼻子上猛地一吸,痛快地打了几个响嚏,摸出帕子擦擦,这才神清气爽了,慢条斯理的今后一靠,“有事儿啊?”
唐轶捂着她的嘴,瞪了一眼,私语道,“你也不看看这里是甚么处所,甚么话都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