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后娘娘!”绿沫闻言当即叮咛身边的小寺人去了。
“如何表姨您和姐姐说的话是一样的,真是叫我难堪,看来我今后真的不能出来随便走动了,以免碰上了令嫔,管不住自个的性子!”舒舒说罢抿嘴一笑。
娴贵妃闻言,愣了好久,直到身边的暮云提示她,她才觉悟了过来,恭声道:“谢太后娘娘教诲,臣妾服膺于心,今后定然会更加谨慎!”
舒舒却久久不语,半响才道:“表姨,时候不早了,我得归去用膳了,晚了恐怕姐姐和大阿哥久等!”
“是,臣妾明白了!”娴贵妃恭声道。
“娘娘前次命奴婢去请,绿沫姑姑固然看在太后的面上来了,却也有些不甘心,现在……。”暮云有些游移了。
“本宫倒是恋慕她这一分傻气呢,不过……越是像她这般的人,越无能出惊天动地的大事来!”娴贵妃脸上尽是笑意。
舒舒闻言,甚为不悦,撇撇嘴道:“我晓得,皇阿玛现在最宠嬖令嫔,可我瞧着她就不利落!”
“皇子?”舒舒微微皱眉,随即笑道:“即便是皇子又如何,不过是个襁褓中的婴儿,离长大成人还远着呢,我们大阿哥但是皇上的宗子。”
太后微微皱眉:“你可真是胡涂,这月例银子与用度是嫔妃们在这宫中过日子的依仗,你如何能够随便窜改,这会让她们发急,让她们合起伙来对于你,更何况,这减少用度如果有涓滴的不慎,便会引火上身!”
“表姨,福晋姐姐说了,该守的端方还是要守的!”舒舒嘻嘻一笑,随即坐到了她身边,娇声道。
娴贵妃闻言,心中嘲笑不已,她还想有人在天子面前给她说些个好话呢。
“去吧!”娴贵妃拍着她的手笑道。
“是!”舒舒当即退了出去。
“你们也别急,皇上自有安排,舒舒啊,不是本宫不帮你,现在本宫可在皇上面前说不上话!”娴贵妃故作为莫非。
“这……。”娴贵妃也游移了。
“嘉妃,你可要好生的养着身子,给哀家生个小皇孙!”太后握着嘉妃的手笑道。
“你这孩子,在本宫这儿不必多礼!”娴贵妃看着她,悄悄招手,表示她到自个身边坐下。
“敏若,哀家传闻,你今儿个凌晨对后宫众嫔妃说,要减少后宫的用度,可有此事?”太后看着娴贵妃,眼中尽是凝重。
“姐姐对我是不错的,表姨本日叫我来,有事吗?”舒舒一边吃着糕点,一边问道。
娴贵妃不由发笑道:“你也太太小家子气了,现在令嫔可不比昔日,你见着她可得客气些!”
“太后娘娘,这可说不准,如果公主该如何是好?”嘉妃故作惊骇道。
现在她的处境非常艰巨,再如许下去,莫说压抑不住后宫世人,长此以往,太后娘娘想让她做皇贵妃只怕也难了,更何况……再拖下去,等皇后生下了孩子,她这暂理后宫之权也得还归去,到当时还不知是如何的处境呢。
自打她让太医向天子禀报了她有孕的过后,天子、太后与皇后的犒赏接连到了,后宫众位嫔妃也赶着来道贺。
太后看着她,半响才道:“曾多少时,哀家与你普通,盼望着能让先皇刮目相看,当时先皇的皇后已过世了,哀家身为贵妃,暂理后宫诸事,可……哀家却盼着有朝一日能介入后位,那样,独一的儿子也能名正言顺担当大位,可……偶然候过分孔殷,却会适得其反,当时候哀家也发起要减少后宫用度,替先皇省下一笔银子来,也想让先皇晓得哀家并不比已逝的皇后差……可终究,用度是减少了,到了年底一算,支出去的银子更多了,哀家此时还记得先皇当时看着哀家的眼神……尽是讽刺与绝望,固然哀家并未是以失了权势,可……毕竟没能成为皇后,若不是天子即位了,哀家也不过是个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