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后的寝宫,魏凝儿与嘉妃一道拜别,舒嫔于怡嫔却跟在了她们身后,并未与娴贵妃一道。
魏凝儿却摇点头:“还是过些日子吧,皇后娘娘现在龙胎不稳,要保养一些日子,不然如何能经得起路途驰驱。”
天子嘲笑道:“朕真有些悔怨,悔怨昨儿个夜里未曾听你的,用冰块敷脸,本日可丢脸了,满朝文武和后宫世人都瞧见了!”
“令嫔身边何时多了会做好点心的主子了?”怡嫔笑道,不过她那副刻薄刻薄的模样却让魏凝儿微微蹙眉。
魏凝儿闻言,心中一沉,脸上却还是带着笑意,只是那笑意中有了一丝凌厉:“mm既然犯了错,天然是该受罚的。
“啊……。”魏凝儿听皇后问起这个,不由有些不安闲了,支支吾吾半响才道:“是……是皇上不谨慎摔的!”
“可惜啊,皇上那么爱好令嫔mm,但……只要皇后娘娘在,皇上眼中那里还能瞧见别人呢,姐姐真是为mm感到不值啊!”怡嫔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了,带着一丝不易发觉的怨毒。
魏凝儿一昂首便瞧见了天子微微泛着青紫的脸,张了张嘴竟不知该说甚么。
“怡嫔呢?”嘉妃似笑非笑的看着怡嫔。
“起来!”天子伸手扶起了魏凝儿。
“嘉妃姐姐!”怡嫔在背面喊道。
“皇上他日也别来看臣妾了,太后娘娘叮咛臣妾斋戒沐浴为她誊写佛经,臣妾一日有大半的工夫是要去松鹤斋的,即便皇上来了,也寻不着臣妾!”魏凝儿笑道。
“姐姐既然喜好,mm便让人归去拿!”魏凝儿说罢对身边的初夏使了个眼色,初夏当即让小易子去拿了。
而此时,娴贵妃的寝宫当中,暮云立于一旁,见自家主子一向站在窗口,有些担忧道:“娘娘,这行宫到了夜里风凉,您要把稳身子。”
到了嘉妃那儿,魏凝儿才端起了茶杯,坐在她身边的怡嫔便笑道:“昨日令嫔mm真是不幸,大热天的跪在松鹤斋外头,听主子们说,还是太后娘娘归去后才叫mm起家的!”
皇后闻言,顿了顿才道:“嗯,本宫晓得了,时候不早了,你也归去歇着吧,誊写佛经是功德,不过你也得防备着!”
一样得了宫女的嘉妃倒是淡然多了,笑道:“皇后娘娘赐给本宫的同心也是不错的。”
娴贵妃闻言一怔,半响才恍然大悟道:“本来,一向是本宫在雾里看花,可……现在要让皇上对本宫心生好感,虽不是不成能,却也不会太轻易。”
“嗯,从本日起,本宫要细心的想想!”娴贵妃脸上终究暴露了笑容。
皇后笑道:“也许你也感觉奇特,论才貌,在这后宫当中,娴贵妃也算是拔尖的,加上她向来装的非常贤德,无可抉剔,应当受宠才是,可皇上恰好不喜好她,想当年,皇上与本宫情深意笃,并不想娶侧福晋,太后娘娘却逼迫皇上娶了娴贵妃,她只想着,皇上是她的儿子,她做额娘的,让儿子娶一个女人,并无大碍,可皇上确不那样想,是以对娴妃不冷不热的,太后娘娘天然觉得是本宫从中作梗,是以这些年来,对本宫有些不满,也对娴贵妃愈发的好!”
暮云沉吟半晌才道:“主子,请恕奴婢猖獗了,主子克日来仿佛有些太心急了,可越是心急,便越会暴露马脚,让人抓了把柄,与其如此,主子还不如先将工夫用在皇上身上,宫中的主子们,平生的兴衰荣辱可都是系在了皇上一人身上,皇上是帝王,是主宰,即便是太后娘娘,现在也不能逼迫他,也许他为了让太后娘娘高兴,不会拂了太后娘娘的意义,可……哪回皇上听了太后娘娘的话来看娘娘您,他是高兴的!”
皇后闻言,神采微微好转:“或许是本宫多心了,对了,凝儿,皇上脸上的伤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