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闻言闷笑一声,便自顾自的唤了主子出去服侍他们梳洗后歇下了。
“你未曾见到天然不知,在保定那晚,朕几乎便被你给踹下床去,若不是朕一向给你摇着扇子,不敢入眠,还不知你会如何呢?”天子见她呆呆的瞧着自个,一副不敢信赖的模样,便用心逗她道。
从古到今,世人皆说,君王坐拥天下,后宫美人无数,却难对一情面有独钟。
魏凝儿却一脸错愕的看着天子:“如何会?臣妾熟睡后但是很端方的!”
天子却道:“你与朕一起歇下吧,朕瞧着你甜睡之时会满床滚,如果伤到手该如何是好,朕恰好盯着你!”
方才她听闻天子因本日之事大怒,下旨彻查后,顿时心乱如麻。
“平常……本宫以为……这宫中不争便是最大的争,可这些年来,本宫到处谦让,却也未曾让皇上刮目相看,皇上反而日渐忘怀了本宫,以是……本宫再也不能如平常普通了!”娴贵妃神采有些凝重的说道。
嘉妃却悄悄摇首道:“四阿哥恶劣,今后能做个闲散王爷也是不错的,倒是姐姐的永琪,聪明聪明,定然是不俗的!”
嘉妃听娴贵妃如此说,也不答话,半响才道:“姐姐,我们快些跟上皇上与令嫔mm吧!”
固然这本来便在她的预感当中,可没曾想来的那般的快,办理围场的官员们均被撤职查办了,传闻已然查出了蛛丝马迹,这让她如何不急。
“皇上!”魏凝儿娇嗔一声,虽不敢挣扎,神采却有些泛红了。
暮云却道:“娘娘,现在这事正闹得沸沸扬扬的,奴婢去查,只怕会被故意人给盯上!”
“凝儿,奉告朕,那里不舒畅?”天子一边为她悄悄擦拭泪水,一边柔声问道。
天子闻言,便沉下脸来,思虑半晌后对侯在外头的吴书来道:“吴书来,传朕的旨意,命和亲王尽力清查此事,不得有误!”
“朕瞧着你克日来一会哭,一会笑,更加的傻气了!”天子被她弄得摸不着脑筋了,随即笑道。
娴贵妃却紧紧的捏动手中的锦帕,摇了点头。
“皇上!”魏凝儿语中带着一丝颤抖。
“姐姐……mm记得姐姐平常但是从不争宠的,现在姐姐为何要卷入这争斗中呢?”嘉妃思虑半晌后问道。
“今后可得谨慎些,若早知会让你受伤,朕便不让你与嘉妃比试了!”天子在她耳边低声道。
“是不是朕碰到了你的伤口?”天子顿时急了。
更何况,此次出了如许的不测,也不知是不是娴贵妃给她们使的绊子,即便刚才天子一心只顾着令嫔,对她得空顾及,可嘉妃一会工夫也想明白了,宫里的女子,难不成还希冀着天子能宠嬖你一辈子不成?方才她只是过分悲伤罢了。
魏凝儿却靠在天子肩上,柔声道:“皇上才傻气……皇上,如果今后赶上本日之景象,皇上可千万不要只顾着臣妾不顾着自个,如果本日皇上真的被伤到了,臣妾一辈子也会于心不安的!”
魏凝儿一怔,心中顿觉暖暖的。
看着天子那严峻的摸样,魏凝儿一时没能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娘娘!”暮云见她如此,心中也焦急不已,做主子的犯了错,她这个贴身的主子也难逃一死,暮云倒不是惊骇,可……又有谁想送命呢。
魏凝儿吸了吸气,带着一丝哭腔道:“那里都不舒畅!”
魏凝儿却不语,靠在天子肩上,低声抽泣着,看的天子又担忧又焦急。
魏凝儿悄悄靠在他肩上,久久未语。
半夜时分,全部营地内一片沉寂,只偶尔听闻鸟虫的鸣叫声,月华如水般倾泻而下,照的四周明晃晃的,却又披发着昏黄的光晕。
“算了!”娴贵妃也感觉她说的在理,便撤销了这个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