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曾见到天然不知,在保定那晚,朕几乎便被你给踹下床去,若不是朕一向给你摇着扇子,不敢入眠,还不知你会如何呢?”天子见她呆呆的瞧着自个,一副不敢信赖的模样,便用心逗她道。
更何况,此次出了如许的不测,也不知是不是娴贵妃给她们使的绊子,即便刚才天子一心只顾着令嫔,对她得空顾及,可嘉妃一会工夫也想明白了,宫里的女子,难不成还希冀着天子能宠嬖你一辈子不成?方才她只是过分悲伤罢了。
娴贵妃略微一沉吟,随即急声道:“mm,这些年来你也瞧的一清二楚,皇上心中只要皇后娘娘,我等不过是挤破头想分一杯残羹罢了,可……即便如此,皇上对我等可有半分的顾恤?加上现在多出来一个令嫔,令嫔又与皇后是一伙的,照这般下去,今后……皇上只怕要将我等完整抛诸脑后了。”
皇上……竟然为了庇护她,将后背留给了凶暴的款项豹,若不是……若不是傅恒及时将那款项豹给杀了,此时天子定然身受重伤了。
嘉妃心中痛苦不已,打从天子呈现起,便一眼未曾瞧过她,天子眼中满是令嫔,对她不闻不问,这让她情何故堪?
“是,臣妾这便归去了,皇上早些安息!”魏凝儿说罢欲从天子怀里起家,且料却被抱得更紧了。
“娘娘,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娘娘平常超然于众妃,不问宫中之事,看似不受宠,却没有一人敢小觑了娘娘,娘娘在宫中亦遭到世人的尊敬,可……自打娘娘决定不再安于畴前起,便甚为不顺,先是惹怒了皇后娘娘,再是皇上……本日娘娘既然未曾到手,不能置嘉妃与令嫔于死地,那么娘娘今后便要与她们交好,特别是令嫔,她已然在皇上心中站稳了脚根,娘娘您现现在撼动不了她。”暮云所说皆是肺腑之言,意在劝娴贵妃还是如同昔日那般办事。
“凝儿,奉告朕,那里不舒畅?”天子一边为她悄悄擦拭泪水,一边柔声问道。
“是不是朕碰到了你的伤口?”天子顿时急了。
“皇上!”魏凝儿语中带着一丝颤抖。
魏凝儿悄悄靠在他肩上,久久未语。
一早暮云便劝过娴贵妃,此番是兵行险招,如果出了事,伤了天子那可就没法清算了,谁晓得,现在并未曾伤到天子,这事也没法清算。
娴贵妃有些惊奇的看着嘉妃,如果常日里,依着嘉妃的性子,方才天子那般忽视她,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才是,为何她此时竟然如此心平气和。
天子闻言,便沉下脸来,思虑半晌后对侯在外头的吴书来道:“吴书来,传朕的旨意,命和亲王尽力清查此事,不得有误!”
“娘娘!”暮云见她如此,心中也焦急不已,做主子的犯了错,她这个贴身的主子也难逃一死,暮云倒不是惊骇,可……又有谁想送命呢。
“平常……本宫以为……这宫中不争便是最大的争,可这些年来,本宫到处谦让,却也未曾让皇上刮目相看,皇上反而日渐忘怀了本宫,以是……本宫再也不能如平常普通了!”娴贵妃神采有些凝重的说道。
“算了!”娴贵妃也感觉她说的在理,便撤销了这个动机。
“今后可得谨慎些,若早知会让你受伤,朕便不让你与嘉妃比试了!”天子在她耳边低声道。
方才她听闻天子因本日之事大怒,下旨彻查后,顿时心乱如麻。
“朕定会将伤了你之人千刀万剐以泄心头只恨!”天子悄悄握着魏凝儿的手,看着她被白布裹住的手臂,心中一疼,沉声道。
可魏凝儿却恰好不信,既然运气让她成为了天子的女人,让她身处与后宫这个永久理不清的迷局当中,那么她唯有去面对,而不是如平常普通回避,毕竟……今后的日子还很长,一味的回避便会将自个逼入死胡同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