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场当中,嘉妃与魏凝儿策马而行,四周绿草如茵,山花烂漫,美得令人沉浸。
皇后看着她,似笑非笑,半响才沉声道:“你奉告本宫,你筹算今后如安在宫中度过余生?是一辈子被人忘记在某个角落,连主子也能欺负你吗?本宫传闻,此次在木兰围场,你与嘉妃几乎丢了性命,如此后宫世人皆知你受皇上的宠嬖,即便你不想去争,可她们会放过你吗?退一步,也许便是万丈深渊了!”
“姐姐莫不是方才淋了雨,着凉了!”嘉妃脸上带着体贴之意。
魏凝儿微微有些动容了,按理说,她与嘉妃此次并未曾赶尽扑灭,不过是略加惩办罢了,娴贵妃若真的记恨在心,倒真让她心寒。
难不成真的要拼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吗?
“臣妾不苦。”纯贵妃眼中明灭着泪光,仿佛有些打动。
“不必多礼了,皇后这些日子可好?”天子给太后请了安,便扶起了太后身边的皇后眼中明灭着温和的光芒。
天子这才看着已然挺着大肚子的纯贵妃,笑道:“爱妃辛苦了!”
嘉妃闻言,眼中一喜,却又带着些许担忧道:“此番她欲置你我于死地,而我们又让她的阿玛受了罪,这梁子已结下了,今后只怕更是不死不休!”
“娘娘,雨还未停,你等着奴婢!”暮云心急如焚。
“启禀太后娘娘,臣妾不碍事,已经病愈了!”娴贵妃微微福身道。
“小主莫怕,照奴婢方才所说便是了!”初夏悄悄拍着她的手,笑道。
“小主,我们都走了一刻钟了,您快下轿吧,让皇上久等可就不好了!”冰若笑道。
“凝儿,你……从那次不测后,便从未侍寝对么?”皇后笑吟吟的看着魏凝儿。
“mm你真是太天真了,在宫中,一旦成了仇敌,那但是不死不休的!”嘉妃恰是想到了这一层,才有些惊骇。
“初夏,这是?”魏凝儿有些手足无措,如许的打扮,她如何都感觉有些别扭,特别是胸前暴暴露来的肌肤,固然白净嫩滑,甚为诱人,她却如何看都感觉难为情。
“是,臣妾辞职!”娴贵妃应了一声,这才渐渐退了出去。
这些日子以来,她并不是未曾与天子同床共枕,但天子最多便是抱着她入眠罢了,并无其他,一想到真的要侍寝,她岂能不严峻。
“小主,烟波致爽殿到了!”就在魏凝儿胡思乱想之时,外头传来了冰若的声音。
正如魏凝儿所料,天子稍稍有些不耐烦了,娴贵妃的病便病愈了,过了几日,打猎结束后,天子便下旨世人拔营往热河行宫去了。
“时候不早了,小主,软轿已经备好了!”冰若进了寝殿,恭声道。
“小主!”吴书来见魏凝儿来了,微微有些吃惊,特别是见到她这身打扮时,更是瞪大了眼睛。
“青颜,这些日子一来,芷音可有那里不对劲?”魏凝儿一进屋便低声问道。
“凝儿,宫中妃嫔哪个不是每天望欲穿,想获得皇上的宠嬖,你已经是嫔,畴前的念想也该断了才是,想在宫中安身,皇上是你独一的依仗,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朝夕祸福,就连本宫,也不知还能护着你多久。”皇后看着魏凝儿,沉声道。
“不错,外头雷雨交集,倒是应了景!”天子看着魏凝儿,带着赞成的目光。
“本宫倒是盼着她快些好,不然也不知她还要用心霸着皇上多久,整日派主子去请皇上,mm你也是,娴贵妃一派人来请,你便好言相劝皇上去,换做是本宫,定然不让皇上去!”嘉妃嘲笑道。
“小主,这寝衣是皇后娘娘特地叮咛奴婢给您筹办的!”初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