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若研微微一惊。
“娘娘不要……。”霜秋这才觉悟过来,当即扑了畴昔。
“贫嘴!你与我一起去做些糕点送到皇后娘娘宫里去吧。”魏凝儿倒是真的心疼皇后了。
皇后闻言猛的站起家来,便道:“来人啦,摆驾承乾宫!”
“她当初为了保命叛变拂柳投奔我们,此时却又做那墙头草,任风吹,她觉得如此便能在这宫中保全性命吗?我便要点醒她!”
“无妨,那边去皇后娘娘宫中吧。”魏凝儿柔声道。
也许是承乾宫的寺人第一个跑来长春宫报信,皇后与魏凝儿到时,后宫世人皆未到。
统统的不甘,统统的痛恨,此时已然被魏凝儿深埋于心底,而后,她便是这深宫当中的一个寒微的嫔妃,她心系傅恒,再也容不下旁人,决然不会在这宫中争宠,平安然安终老便是她独一所求。
“凝儿,我懂,若我是你,我也舍不得阿玛额娘,舍不得让身边的人刻苦,凝儿,怪只怪天意弄人,我们不得不认命。”若研泪流满面紧紧的抱住了魏凝儿。
魏凝儿却不觉得然道:“我原觉得她非常短长,没曾想也是个外强中干的主,还好她心中另有所忌讳,不然方才便难以脱身了,若研,寻个机遇让巧儿来我寝殿一趟!”
“你是为了报仇,想操纵她对于拂柳?”若研思虑半晌后才想明白了。
“方才好险,若不是你急中生智,吓住了她,恐怕真的有费事了!”出了西配殿,若研才心不足悸的说道。
她又陪了皇后好久,傍晚时分,见天气不早了,正要起家回宫,却见澄碧出去禀道:“娘娘,承乾宫那边派人来回话,皇贵妃娘娘醒来了!”
也许是一夜未眠累了,也也许是放下统统后心中不再有承担,魏凝儿躺在软榻上一向到午膳过后才被若研唤醒了。
“孩子,别走,额娘在这儿,额娘在这儿,别抛下额娘,永琏,别把弟弟带走,把他还给我!”就在此时,床上的皇贵妃猛的跳了下来,便扑到了窗口。
皇后闻言猛的一滞,沉声道:“皇贵妃,休要胡言乱语!”
拂柳被魏凝儿所镇住了,直到魏凝儿站起家来,她才回过神来,当即翻开被子下了床,拉住了魏凝儿。
“皇贵妃!”皇后唤道。
“福晋,您别说话,您说话会吓到他的,您瞧瞧,他真的在那儿,另有永琏,喏,您瞧……永琏牵着他的手,就在窗外看着我们!”皇贵妃俄然摇手指着床的那一头笑道。
“你……”若研本欲劝她,可将心比心,如果有朝一日自个也碰到了如许的事儿,能舍弃阿玛、额娘吗?不能……她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让她叶赫那拉家属毁于一旦。
“我的孩子!”皇贵妃俄然甜甜一笑,她那惨白的脸顿时绽放出了一丝丝殷红。
魏凝儿见她要翻出窗口,便对早就呆愣住了的霜秋喝道:“愣着何为,还不快去将皇贵妃抱下来!”
“永琏……”皇贵妃呆了呆,随即猛地点头,又点头:“不是……我只是让他去陪我的孩子,福晋您瞧见了吗,方才他们兄弟在外头看着我们呢,我的儿子说,有哥哥陪着真好,让我也去陪他,对……我要去陪他,我要去陪他……”
“不知不觉都到未时了,若研,我饿了!”魏凝儿看着若研笑道。
皇后却不让魏凝儿扶着,跌跌撞撞的到了皇贵妃身前,蹲下身去,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衿,厉声道:“高慧兰,我的永琏是不是你害死的?”
“放开我,放开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等等额娘,你等等额娘啊……”皇贵妃被霜秋抱住后又哭又闹、又踢又打起来。
倘若皇后娘娘垂怜,也许偶然还能见到额娘一面,她便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