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中,霜秋等人正服侍在皇贵妃的床榻前,见皇后与魏凝儿出来了,当即上前施礼。
魏凝儿闻言,乃至还不等冰若为她戴上绢花在发髻上,便仓促出了寝殿,往劈面的西配殿去。
魏凝儿悄悄的站在皇后身边,未曾多言一句,她乃至垂下头,不肯让天子瞧见她。
魏凝儿微微福身,便坐在了梅儿搬过来的凳子上。
“去吧!”皇后拉着魏凝儿的手,柔声道。
“启禀小主,秀朱紫醒了,皇后娘娘方才来了西配殿,此时还在!”冰若恭声道。
“是!”魏凝儿微微点头。
第二日,魏凝儿早早便起家了,问过身边的宫女才晓得,皇贵妃竟然还未曾醒来。
到了正殿,皇后又派人去请天子,此番皇贵妃的病情太重,不得不请皇上前来。
皇后心知天子是担忧皇贵妃,也不再劝他,便让人在屋里多放了两盆炭火。
“为何?”拂柳不由笑出声来,泪水也夺眶而出:“事到现在难不成你还不晓得吗?当初在御花圃中,我本是奉了娘娘的旨意去捉奸,没曾想那侍卫竟然是皇上,他为了庇护你支走了你,却拿我去摆了皇贵妃一道,让娘娘对我恨之入骨,即便厥后我与娘娘冰释前嫌,娘娘也对我有所不满,是以才有了本日,我之以是落到了本日的地步都是拜你所赐,我不该恨你难不成还要谢你?”
“启禀皇后娘娘,皇贵妃娘娘旧疾突犯,如果及时救治尚无大碍,可……可此时为时已晚,皇贵妃娘娘昏倒不醒,倘若明日还未曾醒来,微臣等也无能为力了!”为首的太医惶恐不已,深怕是以而开罪。
拂柳并不看魏凝儿,她神情有些恍忽道:“你是来看我的笑话吧!”
魏凝儿看着皇后远去的身影,心中颇不是滋味,皇后如此对她,她又怎能给皇后招惹费事。
魏凝儿闻言,眼中的冷意更深了:“是以你们便将我打晕了送到了皇上的寝殿,是想让我成为众矢之的而丢了性命是吗?怪不得第二日皇贵妃便忙不迭的请了后宫世人去养心殿,本来是你们早有预谋的!”
“娘娘!”魏凝儿看着皇后欲言又止。
她刚道寝殿外,便见皇后与初夏等人出来了。
“娘娘!”魏凝儿见皇后摇摇欲坠,便扶住了她。
魏凝儿微微皱眉,冷声道:“你自个做了伤天害理之事,难不成还要往旁人身上推,暗害公主本就是极刑,你现在还能安安稳稳的在这咸福宫中,便是你腹中孩子所赐,也是公主仁慈,不然她只需奉告皇上或是皇后娘娘,即便你有龙胎傍身,只怕孩子瓜熟落地以后,你便只能去那冷宫当中终老平生了,更何况,我自问从未开罪与你,为何你次次与我过不去?”
“是!”魏凝儿不想走,但此番她不走也不成,微微福身后带着若研三人拜别了。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魏凝儿微微福身。
皇后见天子如此焦急,心中一阵感喟,皇贵妃跟在皇上身边快二十年了,即便天子迩来对她非常不满,却也是在乎她的,随即柔声道:“皇上,臣妾听太医们说,皇贵妃此番凶多吉少,臣妾已然叮咛他们尽尽力,皇上也不必过分担忧,实在臣妾也很迷惑,皇贵妃但是多年未曾犯病了,方才细问主子们,才知是本日晚膳时皇贵妃去咸福宫看望秀朱紫,厥后两人竟然大吵起来,主子们也不敢出来,厥后是魏朱紫见有些不对劲,这才让皇贵妃身边的主子们去瞧瞧,哪晓得皇贵妃竟然与秀朱紫双双倒在地上,皇贵妃犯了病,秀朱紫现在也未曾醒来,太医说她伤到胎气,脸上又红又肿,像是被人打了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