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饿,皇后先去用膳吧!”天子柔声道。
“皇上!”纯贵妃微微一呆,目瞪口呆的看着呵叱她的天子,脑筋一时转不过神来。
本来她觉得,只消让天子晓得她有了身孕,天子便会服软,哄哄她,也好让她消了心中的愤懑,可此时却被天子呵叱,她的心中猛地生出了一股子痛恨,泣声道:“皇上您自打有了魏朱紫以后,眼中可另有旁人?臣妾与魏朱紫双双跌到地上,皇上确只顾着魏朱紫,却将臣妾与六阿哥弃之不顾,臣妾腹中的孩子如果有了闪失,那便是……便是……”。纯贵妃说到此微微一顿,自知讲错了,不敢再说下去了。
而此时,醉心苑中,天子正坐在了魏凝儿身边,看着太医为她包扎伤口。
“走吧,去醉心苑瞧瞧魏朱紫去,此次倒是哀家错怪她了。”太后柔声道。
“是!”海盛应了一声快步而去。
天子扶着她躺下,柔声道:“不是朕怪你,是纯贵妃太娇惯孩子,皇子们养的太矜贵,长大了是成不了气候的,即便纯贵妃撞到了永瑢,孩子还小,筋骨柔嫩,是不会出事的,倒是扳连你撞破了头,朕瞧着心疼!”
“姐姐,mm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纯贵妃一想到腹中的孩子,便垂垂止住了哀痛。
魏凝儿伤到了头,哭了一会便感觉脑筋晕乎乎的,也没有甚么力量了。
天子抬开端看着她,微微有些动容,随即握着她的手道:“那便去吧,朕饿着可不打紧,却不能饿着朕的皇后。”
“娘娘谬赞了,臣妾不及皇后娘娘分毫!”娴贵妃恭声道。
太后又与天子说了几句话,这才带着娴贵妃拜别了。
是否因为如许,她才从未尽力以赴去博得天子的宠嬖?娴贵妃的心中的迷惑越来越大。
照天子的意义,仿佛还嫌她多事了,魏凝儿感觉委曲极了,强忍住的泪水澎湃而出,渗入了天子胸前的衣衫。
纯贵妃闻言哭的更短长了,倒是让娴贵妃微微错愕,她不明白纯贵妃为何如此悲伤,而她竟没有任何的感受,难不成她的心中果然从未有天子?
两人用了膳后,魏凝儿也醒了过来。
可现在……天子对魏凝儿这般的好,竟然一味的宠溺着,好到赛过畴前对她,皇后心中有些担忧,有些惊骇了。
天子到了纯贵妃所住的亦欢阁时,太后与皇后恰好言相劝泪流不止的纯贵妃。
“给朕吧!”天子接过了药碗。
“太后娘娘您多虑了,皇上只是怒斥了纯mm,未曾对您有半分的不敬!”娴贵妃柔声道。
“是,谢太后娘娘!”娴贵妃笑着应道。
“不饿。”魏凝儿悄悄点头,只感觉头疼欲裂,忍不住皱起眉头来。
“你就是爱逞强,方才如何不顾自个的安危?”天子悄悄将她拥入怀中,有些心疼的说道。
“启禀皇额娘,也许是太痛了,臣妾方才唤她,竟然毫无反应,还在昏睡中,太医说伤口虽不大,但是也要谨慎保养着!”皇后恭声道。
“你……”太后也回过神来,看着纯贵妃,半响才道:“你好生将养着身子吧!”
“也许是动了胎气吧,有些不舒坦!”纯贵妃淡淡的说道。
“敏若,你说说,皇上此时是不是感觉哀家老胡涂了,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人!”太后耿耿于怀的说道。
皇后从未胡想过天子是她一小我的,可也不答应任何女人真的在天子心中占有一席之地,乃至是超越她。
“是!”吴书来应了一声,随即跟在天子身后,待天子分开了醉心苑,他才归去守在了寝殿外。
“纯贵妃真是让哀家绝望,本来见她生了六阿哥以后俄然变得懂事知理起来,哀家还甚为欣喜,没曾想她还是爱使小性子,那里有个贵妃的模样。”太后说到此微微顿了顿,轻拍着娴贵妃的手,笑道:“还是敏若你知进退,懂礼数,哀家甚为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