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莨萋持续道,“撤换官员,但是官员岂是随便就能撤换的?官官相护,层层牵涉,一个小小的区县衙役,说不定就能扯出一品大员来,一旦撤掉其一,与之牵涉的藤蔓便会有兔死狗烹的悲切感,在雷霆之下,他们铤而走险,做些之前想过,却没鼓起勇气做过的事,也是在所不免,依小女看,那些灾银就算到了本地手上,朝廷设立粥棚里的粥菜,又真的不会有题目吗?”
天子饶有兴趣的勾了勾唇角,神采带了些玩味,他点点头,平淡的道,“也罢,你就说吧。”
太后又道,“你所谓的保障,沉咏也能给你,应了哀家方才的话,做沉咏的干女儿,你这小郡的身份摆着,你的家人也不敢再动你的婚事。何况有沉咏为你做主,你若实在不想嫁给宇儿,沉咏也不会勉强你。”她晓得季莨萋所谓的保障该当就是她的婚事,以是当沉咏提出要认她做干女儿后,她虽有些不满,但同意了,只是没想到这丫头的野心这么大。
季莨萋听出了他的不悦,却不觉得然,“皇上,成大事者不拘末节,能拉拢的人,才是最简朴的人,皇上只要颁下此条令,十二县的县令天然会用尽手腕,用尽人脉将水患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