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太后另有些不断念,仍旧想赐死魏凝儿。
太后却道:“哀家今儿个一早便听闻了昨夜之事,随即派人请了太医来查验,从那坛子百花酿当中查出了三枝九叶草来。”
“朕何时说是你?”天子嘲笑道。
是谁竟然能在这后宫一手遮天,将世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先是天子、皇后,接着是她,到底是谁如此大胆?
天子见她如此,心下一紧,当即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玉瓶,将内里的晶莹剔透的药丸给倒了出来,喂到了她嘴里。
“让她喝下去!”太后语中没有涓滴转圜的余地。
天子高坐在上方,瞧着魏凝儿站在皇后身后,便想让她也坐下,却碍于端方,加上不能让人再寻她的把柄,只得作罢。
“奴婢在!”秋嬷嬷微微欠身。
看来,她真的是老了,自打儿子继位以后,她便在这后宫当中养尊处优,从不过问这后宫之事,久而久之也就落空了昔日的斗志,却没曾想有人竟然敢将她也算计出来,当真是找死。
如果我中毒了,皇上会拿出这药丸救我的性命吗?贵妃不由问自个?
太后微微点头:“那是天然,那百花酿是皇后客岁亲手酿造了送于哀家的,此过后宫当中世人皆知,哀家昨儿个才派人将那坛子酒给翻开,让身边的绿沫试了这才派人送了一壶给你与娴妃!”
“皇额娘说的极是!”天子看着皇后,表示她放心,天子从未思疑皇后,畴前未曾,现在也未曾。
“敢问皇额娘,昨夜那酒但是您赐下的!”待娴妃坐下后,天子才看着身边的太后笑道。
“天子,不成!”太后大声喊道。
她不过是入宫不久身份寒微的宫女罢了,而她伴随在他身边十多年了,难不成他们的情分还不如这小丫头吗?
“皇额娘,朕毫不杀无辜之人,也毫不放过为非作歹者,至于今儿个凌晨的事儿,也是那故意之人用心误导了皇额娘,朕身为天子,岂可拿本身的性命打趣,魏凝儿的确未曾行刺朕,皇额娘您大可放心!”天子看着太后,脸上暴露了笑意。
“臣妾……”贵妃猛的一滞,心中倒是一片冰冷,皇上这是用心在摸索她,可……皇上从未如此对她啊,难不成真的是因为他怀里抱着的小贱人。
“漱口,不准吞下去!”天子拍着魏凝儿的脸说道。
“皇后娘娘,昨儿个是有人用心给皇高低药,用心引皇上去秀朱紫那儿,厥后出了各种的事都是有人算计好的,只怕那人的目标便是害娘娘您,您要把稳,奴婢不能再服侍娘娘了,也不能……请娘娘转告他,奴婢对不住他!”魏凝儿说罢猛的将手里的酒杯放到了嘴边一抬头,一股辛辣的酒味充满在唇齿间。
躺在榻上的拂柳闻言,身子悄悄颤抖了一下,袖下的玉手更是死死的攥着。
“是……”吴书来当即跑进了寝殿,端了水来。
“皇额娘,昨儿个夜里,臣妾之以是受伤,是有人拆台,在宫道上洒水,导致雪地上结了冰,寺人们才会跌倒,必然是有人不想让臣妾去秀朱紫那儿,那人的目标只怕是要借助皇上撤除秀朱紫腹中的皇儿!”皇后思虑半晌后说道。
“是哀家赐的!”宫中还没有人胆小到假传懿旨。
但身为帝王,决然不能专宠与某一个女子,当初天子一心扑在皇后身上,实在让她担忧了多年,幸亏厥后有人稍稍分了些恩宠,现在……她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旧事重演。
太后并未看皇后,而是对身边的天子道:“三枝九叶草是一种合欢之物!”
“那百花酿,皇额娘赐下之前可曾派人查过?”天子又问道。
“够了,都给哀家闭嘴,吵喧华闹成何体统!”太后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