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柳不由堕入了沉思,直到她想起了昨日薨了的慧贤皇贵妃,心中猛地一颤,手里包着那粉末的锦帕也几乎掉在了地上,神采愈发丢脸起来。
好久后,巧儿才在桌子下闻到了一股暗香味,细看之下,发下了些许粉紫色的细末。
“小主切莫多心,为了您腹中的龙胎,您也得埋头保养才是!”巧儿真有些欲哭无泪,这两日小主愈发难服侍了,她乃至想,要不要再次向魏朱紫示忠?
见魏凝儿竟然带着身边的主子们出了宫去,拂柳气的直顿脚。
这时候她身边的主子却低声道:“福晋,这是魏朱紫!”
魏凝儿闻言,不由微微皱眉,不知为何,这拂柳本日非常的刻薄刻薄,先是用心窜到院子里斥责了若研等人,现现在又寻上了沈利与清竹的费事,当真有些过分了。【 】
“小主,把稳身子!”巧儿与梅儿吓得神采都白了,连声喊道。
“是,小主!”巧儿恭声道。
“朱紫明察,奴婢待两位朱紫涓滴不敢有任何的偏差!”沈利语中略微带着一丝惶恐。
这粉衣女子虽显得稚气,但斑斓的面庞上却尽是鄙夷。
“算了,给我吧!”拂柳却不敢真的信赖巧儿,若这玩意真的是花粉,并且还是有害的花粉,那是何时被人不神不知鬼不觉的洒在桌下的,为何每日打扫的粗使宫女未曾发明?
当日太后等报酬大阿哥选福晋之时,魏凝儿也在,但是她只是宫女,那里敢昂首看众位蜜斯,是以两位福晋她不熟谙,但却知其姓名。
看着脸红脖子粗的侧福晋,魏凝儿感觉自个仿佛过分叫真了,何必与一个看似没长大的孩子计算,可不知为何,一听她说自个身份寒微,魏凝儿就忍不住要辩驳几句。
“小主,这是大阿哥的两位福晋!”冰若在她身后低声道。
“舒舒,不得无礼!”就在此时,一旁的嫡福晋茉雅奇低声喝道。
“这东西拿远点便能披收回一股子暗香味,极难被发明,可略微进了便有些呛人,到底是何物?”拂柳微微蹙眉道。
“够了!”茉雅奇微微抬手,舒舒仿佛挺害怕她,当即闭上了嘴。
“免礼!”为首的女子笑道。
“包衣出身?侧福晋约莫不知,皇上的远亲祖母孝恭仁皇后便是包衣出身,却深得圣祖康熙爷的宠嬖,现在的太贵妃是包衣出身,已故的慧贤皇贵妃也是包衣出身,永寿宫的嘉妃娘娘亦是包衣出身,难不成在侧福晋眼中,她们皆是身份卑贱、不知礼数之辈吗?”魏凝儿嘲笑道。
“侧福晋有何指教!”魏凝儿看着她,不卑不亢,悄悄弹了弹衣袖,淡淡的问道。
“朱紫,奴婢也千万不敢,凡是两位朱紫的叮咛,奴婢都是放在心上的!”清竹也颤声道。
“小主,累了便去亭子上坐一会吧!”若研笑道。
她们并未瞧见,本来一向垂首的清竹,俄然抬开端来,眼中一片暖色,嘴角垂垂溢出了笑意。
“小主,前些日子您因皇上动了胎气后,太医便叮嘱奴婢,殿内万不成再熏香,奴婢这半月来但是谨遵了太医的叮咛,屋子里并未熏香啊!”巧儿有些惊奇的说道。
拂柳凑上去闻了闻,不由低声咳嗽起来,连连摆手道:“拿远点!”
拂柳闻言,微微点头,随即闭上了眼,半晌后才道:“巧儿,这两日你换了何种香料?闻着仿佛非常暗香!”
……
嫡福晋是伊拉里氏茉雅奇,而侧福晋便是伊尔根觉罗氏舒舒。
“那又如何,等大阿哥当了天子,姐姐与我便飞上枝头了,到时候看谁还敢藐视我们!”舒舒低声笑道。
“小主,您瞧瞧是不是这个味儿!”巧儿谨慎翼翼的将为数未几的粉末包在了锦帕当中,呈到了拂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