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凝儿看着皇后远去的身影,心中颇不是滋味,皇后如此对她,她又怎能给皇后招惹费事。
回到了咸福宫,魏凝儿却睡意全无,她本来想去西配殿中瞧瞧拂柳,看她是否醒来,毕竟有关二阿哥的事儿也只要拂柳与皇贵妃知情,可思虑以后便作罢了。
“皇上!”皇后远远的便迎了上去。
“魏朱紫身子不适为何不歇着?朕瞧着你神采不好,先回咸福宫去吧!”天子此时却瞧见了她,随即便记起傍晚时,吴书来曾向他禀报,说魏凝儿身子不适,未曾亲身领赏谢恩,天子还让人请了太医去。
想到此魏凝儿便往西配殿中走去。
“启禀皇后娘娘,皇贵妃娘娘旧疾突犯,如果及时救治尚无大碍,可……可此时为时已晚,皇贵妃娘娘昏倒不醒,倘若明日还未曾醒来,微臣等也无能为力了!”为首的太医惶恐不已,深怕是以而开罪。【 】
可让她就此作罢,她做不到。
“不成,你我现在主仆有别,如果叫旁人瞧见了,那可不好!”若研连连点头。
“秀朱紫可曾醒了?”魏凝儿问道。
魏凝儿闻言,乃至还不等冰若为她戴上绢花在发髻上,便仓促出了寝殿,往劈面的西配殿去。
皇后何尝不知魏凝儿是成心不肯去领赏,见天子当真觉得魏凝儿病了,心中不免有些惊奇,却并未多说。
天刚黑时,天子在养心殿批阅奏折,听吴书来禀报,说贵妃痼疾犯了,天子也并未往内心去,毕竟贵妃犯病也不是头一次了,便叮咛吴书来,让后宫世人去瞧瞧,哪知竟如此严峻,方才皇后派人去禀报后,他才忙不迭的赶了过来。
魏凝儿并未答话,寝殿中一片沉寂,半响,拂柳终究回过甚看着她,眼中一片悲色:“魏凝儿,我早早便知你会有出人头地的一日,只可惜啊,我还未能撤除你便让你一步登天了!”
“是!”吴书来当即领命而去。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魏凝儿微微福身。
“启禀皇后娘娘,我们娘娘她只怕是……”霜秋说到此已是泣不成声。
“是!”
“是!”魏凝儿不想走,但此番她不走也不成,微微福身后带着若研三人拜别了。
寝殿中,霜秋等人正服侍在皇贵妃的床榻前,见皇后与魏凝儿出来了,当即上前施礼。
约莫半个时候以后,天子才急仓促的赶来了。
第二日,魏凝儿早早便起家了,问过身边的宫女才晓得,皇贵妃竟然还未曾醒来。
“本宫无碍,只是太累了!”皇后勉强暴露了一丝笑意:“凝儿,宫中这两日不平稳,你留在你宫里,那里也不要去,免得被人捉了错处!”
“是!”几位太医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宫中也只要皇后娘娘如此心善了,便千恩万谢的出去筹议体例了。
“你想做甚么?”拂柳下认识的护住了小腹。
皇后见天子如此焦急,心中一阵感喟,皇贵妃跟在皇上身边快二十年了,即便天子迩来对她非常不满,却也是在乎她的,随即柔声道:“皇上,臣妾听太医们说,皇贵妃此番凶多吉少,臣妾已然叮咛他们尽尽力,皇上也不必过分担忧,实在臣妾也很迷惑,皇贵妃但是多年未曾犯病了,方才细问主子们,才知是本日晚膳时皇贵妃去咸福宫看望秀朱紫,厥后两人竟然大吵起来,主子们也不敢出来,厥后是魏朱紫见有些不对劲,这才让皇贵妃身边的主子们去瞧瞧,哪晓得皇贵妃竟然与秀朱紫双双倒在地上,皇贵妃犯了病,秀朱紫现在也未曾醒来,太医说她伤到胎气,脸上又红又肿,像是被人打了耳光!”
“凝儿,本宫晓得你心中所想,只是本日分歧昔日,你已然是后宫嫔妃,行事更要有所顾忌,即便你不在乎你自个,你也要为你额娘、为你的家人想想,本宫此时也与你普通,对高慧兰恨之入骨,倘若本宫的永琏真的死于她之手,本宫不但会毁了她,也要毁了她高家,以泄心头只恨,可此时她尚未醒过来,性命垂尾,即便我们晓得这些事都和她脱不了干系,又能如何?”皇后心中虽怒不成言,可此时也无可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