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闻言却笑道:“本宫本来是要让你去承乾宫的,你却要往那延禧宫凑,那可不是个好地儿!”
魏凝儿却不觉得然道:“与其在这儿与林家拂柳作伴,还日日防着被她泼脏水,倒不如去延禧宫平静平静,就让怡嫔来陪着秀朱紫吧,这两人凑在一块便有好戏了,只怕用不着我自个脱手,便有人替我除了林佳拂柳报仇,何乐而不为呢!”魏凝儿笑道。
就在此时,娴贵妃却笑道:“宫中最忌讳的便是装神弄鬼,本宫看陆朱紫也不会有如许的胆量,本宫倒是传闻,是陆朱紫闻声怡嫔的寝宫里折腾的短长,担忧你这才去守着你,并不是用心要吓你!”
一旁的陆云惜闻言神采微变,如果被她们如许误导世人,到最后只怕她无罪也会被科罪的,她正欲开口,却听魏凝儿道:“嘉妃娘娘此言差矣,先皇的懋嫔娘娘之以是神态不清,乃是因她接连落空两位公主,且两位公主未曾满月便短命了,她身为额娘,接受不住如许的痛苦,是以才有些神态不清,常常觉得公主并未离世,先皇也未派人将她关起来,而是不让她分开寝宫以免产生不测,懋嫔薨时非常肥胖也是因为几年来思女成疾而至,并非是被吓所至。”
“求之不得!”魏凝儿展颜一笑。
“谢娘娘!”此时怡嫔即便再不甘心也只能谢恩了。
陆云惜也不知娴贵妃为何会帮她,但眼下也只能顺着她的话道:“娴贵妃娘娘所言极是,嫔妾只是担忧怡嫔娘娘的安危,这才坐在娘娘床前保护娘娘,岂知竟然吓到了娘娘,嫔妾惶恐不已,可……可嫔妾并未曾身着白衣,也未曾披头披发,还请皇后娘娘明察!”陆云惜说到此跪在了地上。
“皇后娘娘,您要为嫔妾做主啊!”怡嫔泪流满面的出去,跪在大殿正中。
对此,魏凝儿不置可否,对于沈利和清竹,她向来是不信赖的,也防备着他们,此次见他们二人又来了延禧宫,心中不由有了计算。
就在此时,嘉妃却道:“怡嫔可知先皇的懋嫔被人吓疯了后便被关在了她的寝宫当中,几年后就薨了,传闻去的时候皮包骨头、满身蜡黄,形同干枯,连街边的乞儿都不如!”嘉妃说到此仿佛非常伤感,眼中明灭着泪花。
“出了何事?”皇后已有所闻,却佯装不知。
“本宫瞧着魏朱紫这是在为陆朱紫摆脱吧!”怡嫔嘲笑道。
“延禧宫在康熙爷时候可算得上是冷宫了,住着的皆是位份低下的嫔妃们,传闻还死了很多人,惨痛的很,固然到了我们这会早已不是了,可也是让人觉着倒霉的,也难怪怡嫔她会做恶梦,你可得想好了。”陆云惜并不是危言耸听。
第二日一早怡嫔便闹到了皇后娘娘面前。
“是!嫔妾谨遵娘娘叮咛!”魏凝儿不着陈迹的看了陆云惜一眼,这才向皇后谢恩。
“只能来这咸福宫了!”魏凝儿如有所思的说道。
嘉妃也微微蹙眉道:“魏朱紫与陆贵情面同姐妹,宫中世人皆知,魏朱紫这番话但是信不得的。”
“谢娘娘恩情!”魏凝儿这才谢恩后回了咸福宫。
当天夜里魏凝儿便传闻延禧宫怡嫔寝殿内闹鬼了,弄得全部延禧宫鸡飞狗跳,好不热烈。
回到咸福宫中,魏凝儿便叮咛冰若等人筹办搬去延禧宫。
宫中主子们挪地儿,如果没有别的启事,主子们也是要随行的,怡嫔身边的掌事宫女瑗青与首级寺人李锐也跟着她去了咸福宫,延禧宫中便缺了管事宫女与首级寺人。
在愉妃眼中,面前这些人都显得有些好笑,为了无关紧急的事儿喧华不休,如果常日里她倒是旁观便成,本日却因五阿哥身子抱恙,心中担忧,也没阿谁心机看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