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过了多久,安世清才终究突破了沉默,开口道:“四王爷夙来心机周到,做事也从不留后患。老太君的事情好像看似做得聪明,实在仍有缝隙。四王爷那样的人,他既然做了,就绝对不会给人留后路。好像怕是……”
唐彤多少也能推测唐好像在内里的环境,同为男人,看着安世清阿谁皱眉的行动,多少也看出了端倪,他懒得去猜想这皱眉中是担忧多一些,还是唐好像的环境太糟乃至于头疼嫌弃多一些,只微微叹了口气,漫不经心肠说道:“记恰当初你与好像结婚的时候,我就同你说过,我这个mm,自小就被家里娇惯坏了。养到出嫁的年纪,仍旧率性不懂事,我也不希冀她有多懂事了,就盼着她今后的夫君能聪明点。别被她带坏了。”
车内,安世清正襟端坐,他的劈面则坐着另一个锦衣华服的男人,四十开外的年纪,清贵雍容,气场实足。一朝宰相安世清坐在他的劈面,乃至都要减色几分。
“是,老爷!”
“我晓得,保不住了。”
“好像如何样了?”唐彤本来是在闭目养神,俄然缓缓展开了眼睛,固然不是年青的样貌,但那双鹰眸却仿佛还存着年青时的陈迹,但少了份锋利和进犯性,多了份光阴堆积下来的老谋深算。
“……”
唐彤看了他一眼,说道:“现在看来,他是把夫家娘家都一块带坏了。”
安世清神采微绷:“他好歹是你的亲mm。”
“不是很好。”安世清回想起唐好像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头。
安世清从牢房里出来后,门外正停放着一辆马车,蓝色的布罩,上面另有标致的穗子,车夫恭敬地在马车边上站着,见到安世清出来了,忙放下踩脚凳翻开马车门,服侍安世清上了马车后,便收起踩脚凳,坐上赶车的位置,挥动动手里的赶马鞭,马车便悠悠动了起来。
车夫调转了马车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唐彤淡淡然地说道,神采和口气都非常的安静,就仿佛在说保不住的人不是他的亲生mm唐好像,而是别的一个陌生人似的。
“回唐府。”
安世清眉头皱得越紧了些,对于唐彤的话,一言不发。
马车里传出一个声音,却不是安世清的。
一句话,直接堵得安世清说不出话来。
这小我,有多无能,就有多伤害,凡是有脑筋的,都不会等闲想与他为敌。
说完这句话,唐彤没再说话了,他仿佛是在等安世清给个话。
安世清看着面前坐着的男人,作为唐氏一族现在的主家人,唐彤向来不是个能够小觑的男人,他深知面前这个男人一步步走到现在这个境地,靠的是不但仅是天赋具有的家世背景和权势,更多的是那些背后里不为人所知的各种手腕和算计。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同她都做了这么多年伉俪了,她还是你女儿的亲生母亲,可你不也是挑选袖手旁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