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世清抬起眼,定定地看着温馨姝,眼神变了,不再像是刚才那样看着女儿的要求的眼神,而像是看着猎物普通的,一副要吃定了你的眼神。
“爹,就算我压服了四王爷,他承诺了,对这个事情睁只眼闭只眼,那你又如何肯定他是否会说到做到呢?指不准他是骗你们的呢?”
如许的设法,安世清本身想想,都感觉天真非常。
安世清持续说着,死盯着温馨姝的眼神中有充满了指责,就仿佛她温馨姝是个叛变者,叛变了统统人。
温馨姝呼吸一滞,这小我,还是本身的父亲吗?
安世清微微低垂下眉眼,非常难堪。
“看来,你也是到了无计可施的时候。”
那样的眼神,让温馨姝内心蓦地一跳。
正说话的时候,有丫环端了茶点过来了,温馨姝看了看桌上的茶点,“爹你赶着进宫去见皇后娘娘,我也就未几留你吃茶点了。”
温馨姝聪明,天然也晓得这此中的短长干系,也恰是以,在看到安世清的时候,她真的很不测。
她不由产生了如许的思疑,想向后退两步与他保持间隔,但是,却在要抬脚的刹时又窜改了主张,她挺直了腰板,“爹,你究竟想说甚么?”
“既然你们豪情那么好,他既承诺你的,就不会言而无信。”
“你既然说我已站到慕容延身边,与你敌对,那么,你又安知我不会绑着他来骗你们?”
“你们筹算在行刑过程中做手脚?”温馨姝惊奇,他如何也没有想到,本身这个一贯被誉为狷介矜持的丞相父亲会有如许的筹算:“是筹算换掉犯人正身呢,还是想打通处刑的官员?”
但是,也不知如何的,自从唐彤漫不经心肠提了那么一嘴后,他这内心一起上就绕不畴昔,鬼使神差地就这么来见了温馨姝。
温馨姝看着安世清,面上带着浅笑,但是却看不出此中的意味来,她说道:“爹,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跑来找我帮手。”
唐好像的身份特别,既是唐氏女,丞相之妻,还是当今皇后的亲生母亲,太后的亲生mm,如许的身份,不管如何都分歧适公开处刑,定然是私底下就处理了的。
安世清不否定:“如果他肯放你母亲一马,天然是好。虽说案子已经坐实,但行刑上却……”
“四王爷不是对你情深意笃吗?”
“你们不是情深意切得很吗?乃至于你不吝站到了他那边,而与我这个做父亲的敌对。”
安世清内心晓得,如果慕容延不放过,那么一旦他们私底下让唐好像躲过了处刑,慕容延后脚就会把他们全数拖出来,一网打尽谈不上,起码会让他们元气大伤。以是,安世清和唐彤两人都只能袖手旁观,不能插手。但是,如果慕容延肯放一马,或许……
“……”
安世清听她这话头,刚要说话,却见她站了起来:“爹,也难怪你会感觉无计可施,毕竟人证物证确实。想要推的一干二净,底子就不成能。在此景象下,爹以为我能做甚么?向慕容延讨情,让他高抬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