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依你。”
“也不是很疼!”安然表示得满不在乎,她有些难为情的笑道:“归去我涂些药膏就好,过两日就下去了。”
“你去让人问问世子,那药膏另有吗?只说我要用。”三娘踌躇了半晌,还是咬咬牙道:“快去。”
正巧此时三娘来寻云诜,撞上了这一幕。
方才九女人的马车俄然受了惊,连车夫都拉不住缰绳了,马发疯一样的疾走起来,她们都吓坏了。如果九女人真的出了甚么事,她们免不了要跟着不利!幸亏有人脱手互助,保得女人平安然安。
比及马车回到街上时,安然忍不住谨慎翼翼的掀起车帘的一角,往外看了一眼。
既是马已经被伤着了,又受了惊,现在断不敢再用的。
“我晓得了。”三娘像是才回过神来,她手中的书卷掉到了榻上。“你带人去迎一迎九女人罢。”
侯府中四位庶出的女人,内心头都明镜儿似的,南安侯府跟平远侯府有过婚约,现在侯府中已经没有了嫡出的女人,在平远侯没有明白毁约的环境下,庶出的女人便很有但愿嫁给平远侯。
“太晚了。”赵氏看着惶恐、悲伤的女儿,心中也是不忍。但是恰是她之前的心软,才让三娘越来越率性。她沉声道:“如果在李氏才被世子收用时,你便抬两房美妾给姑爷,便算是制住了李氏。可现在――”
若能帮三娘重新跟世子说上话、和缓干系,她身上的伤也算是没白挨!
母亲前些日子称得上峻厉的话,她还记得清楚。
安然的到来,让银屏、画屏等大丫环也非常严峻。她们就怕九女人来了,自家女人一时忍不住先跟九女人起了纷争,岂不是如了李氏的意。
安然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三娘听罢,顿时感觉非常心惊。
这些日子来,除了回到后院逗弄一会儿东哥儿,云诜连来她的院子都是例行公事般,其他时候都宿在了外书房。
“世子妃,九女人的马车到了。”银屏和画屏都晓得安然要进府的事,只是她们都晓得三娘心中不悦,这些日子一向谨慎翼翼的不敢在她面前提。
“三姐!”一道软糯的声音传来过来,三娘转过甚,只见一道浅青色的身影袅袅娜娜的走了出去。
安然不是没看到三娘身上那素净到刺目标大红色。唯有正室才气穿的色彩,妾室最多只能穿个粉色、海棠红等等色彩的衣裳……
可不承想赵氏还是点头。
到了现在这一步,只能说是运气弄人。
“我的儿,你是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岂有不心疼你的?”赵氏尽是疼惜,但是一味的宠嬖并不能处理任何题目,反而放纵出本日的事端来。“我都是为了你好!”
安然仿佛没发觉出三娘态度的冷酷,她神采自如,落落风雅的给三娘见礼,和昔日一样,被没有身份的骤变而畏手畏脚。
三娘倒是一向不肯低头,不肯给李氏一个名分。
已经上了车的苏妈妈和周妈妈闻言也是一愣,相互看了一眼,不由都在心中点了点头。
感受比平时更显着小了。
她没看到,在她车帘落下的那一顷刻,有一道沉沉的目光跟随而至。
三娘还曾想着,给九娘寻一门好婚事,也算是酬谢她了。
说是没事,她确切受伤了。马车上颠簸了好一阵子,虽说马车上发了很多软垫、大迎枕在,可马车疯跑起来,可就顾不上了,一时撞到了边边角角的硬物上也是有的。
谁知安然却摇了点头,道:“看起来像是位世家后辈,我是没见过的。是该好生感谢他,只是不晓得他是谁。”
曾经她做过一场好梦,她的梦还没醒,而陪她做梦的另一小我却已经变了。窗外更深露重,惊醒了五更酣眠,碎了一场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