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娉婷楼,守门的婆子忙翻开门,低头哈腰的请两位姐儿出来。
静姐儿冷酷的看了雅姐儿一眼,斥道:“我们的大房的教养如何还轮不到你们三房来讲。”
灵姐儿和婷姐儿一起结伴归去,婷姐儿挽着灵姐儿的手臂道:“七妹,去我那边坐一会吧。”
娴姐儿也眼眶红红,不忿的说道:“就是,我们是国公爷的嫡出女儿,比那甚么劳什子三房崇高了不知多少,一个六品小官的女儿也敢骑到我们头上?我呸!”
老太太把手上长年戴着的开过光的佛珠手串往一旁的紫檀木桌上狠狠一摔,厉声道:“请个安也不安生,都吵甚么,静姐儿,你是大姐,该让着上面的mm们。另有娴姐儿,小小年纪可不能不听教诲,好了,都散了吧。”
“姐姐说的是,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我们虽在府里衣食无忧,却要时候谨慎着不能行错一步,只但愿今后嫁了人能够过得随心一些。”
灵姐儿走到老太太跟前, 施礼道:“给祖母存候。”老太太淡笑说道:“起来吧。”
灵姐儿听了忙对婷姐前院儿说道:“二姐姐那么和顺仁慈,定能嫁个好人家的。”两人又说了一会子话,吃罢午膳,灵姐儿便回了玉笙楼。
众姐妹听罢便起家施礼辞职。
婷姐儿回道:“这是我夏季里让丫环汇集的红梅,制成了香块,放在这熏香球里燃着,梅花香气淡雅,我闻着舒畅。”
雅姐儿眼圈一红,乞助的向琪姐儿看去,琪姐儿娇娇弱弱的站起来讲:“大姐姐,雅姐儿不懂事,她还小呢,你不会和她计算的对吗?”说完还楚楚不幸的向静姐儿望去,静姐儿心头一堵,想说甚么来辩驳却说不出来。
灵姐儿施礼以后就坐在兀子上和婷姐儿说悄悄话, 婷姐儿虽是庶出的庶出,但性子极好, 灵姐儿和她的干系最好。
婷姐儿附和志:“是啊,再过两个月我就要去应选了,也不晓得会嫁到甚么样的人家去。”
说着又叹道:“国公府的女儿哪一个也逃不了待价而沽的运气,但是到了婆家就好了吗?如果嫁到了大师族里,外边看着光鲜,内里却不晓得要受多少苦,每天存候、立端方,如果碰到那些不讲理的婆婆,还不晓得要受多少磋磨呢!”
静姐儿和娴姐儿则冷静应是,娴姐儿脸上的愤恚更是藏不住,雅姐儿见了捂嘴笑道:“哎呦,八姐姐仿佛很不平气呢,连祖母的话也不听,真真是好教养呢。”
琪姐儿白着一张脸站在一旁,仿佛碰一下就会倒似的。
静姐儿双眼红肿的说:“娘亲,我就是气不过,我是安国公府的嫡长女,为甚么祖母恰好疼三房那两个?”
孙妈妈是灵姐儿的奶娘,为人很短长,能镇得住玉笙楼高低,故而也就做了玉笙楼的管事妈妈。
灵姐儿听罢幽幽叹出一口气,“还是姐姐你想的明白,我们国公府的女儿除了你我哪个不想嫁到那些王谢贵族里啊,就连三姐姐也不例外。不过,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寻求高一些也无可厚非,只但愿我们都能碰到一个刻薄的婆家吧。”
又过了好一会儿, 静姐儿和娴姐儿才姗姗来迟,静姐儿冷静行了一礼,道:“今儿早上娘亲留我们吃早膳,以是来迟了,请祖母谅解。”娴姐儿也在前面草草的行了一礼。
灵姐儿想了一会也就同意了,归正归去也没甚么事,便道:“好啊,绿竹归去给孙妈妈说一声,中午不必筹办我的午膳了,我今儿中午在娉婷楼吃。红羽,跟我去二姐姐那边坐坐。”
老太太除了对琪姐儿、雅姐儿这两个姐儿特别心疼以外, 对其他孙女都是淡淡的, 更何况灵姐儿还是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