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姐儿回道:“这是我夏季里让丫环汇集的红梅,制成了香块,放在这熏香球里燃着,梅花香气淡雅,我闻着舒畅。”
静姐儿冷酷的看了雅姐儿一眼,斥道:“我们的大房的教养如何还轮不到你们三房来讲。”
二房的晴姐儿见状捂嘴偷笑,归正不关她们二房的事,就让他们嫡出两房斗去吧。
娴姐儿也眼眶红红,不忿的说道:“就是,我们是国公爷的嫡出女儿,比那甚么劳什子三房崇高了不知多少,一个六品小官的女儿也敢骑到我们头上?我呸!”
又过了好一会儿,静姐儿和娴姐儿才姗姗来迟,静姐儿冷静行了一礼,道:“今儿早上娘亲留我们吃早膳,以是来迟了,请祖母谅解。”娴姐儿也在前面草草的行了一礼。
静姐儿和娴姐儿则冷静应是,娴姐儿脸上的愤恚更是藏不住,雅姐儿见了捂嘴笑道:“哎呦,八姐姐仿佛很不平气呢,连祖母的话也不听,真真是好教养呢。”
婷姐儿附和志:“是啊,再过两个月我就要去应选了,也不晓得会嫁到甚么样的人家去。”
到了娉婷楼,守门的婆子忙翻开门,低头哈腰的请两位姐儿出来。
灵姐儿施礼以后就坐在兀子上和婷姐儿说悄悄话,婷姐儿虽是庶出的庶出,但性子极好,灵姐儿和她的干系最好。
灵姐儿走到老太太跟前,施礼道:“给祖母存候。”老太太淡笑说道:“起来吧。”
灵姐儿见状无法的起家道:“五姐姐此言差矣,春秋小并不能成为出错的来由,错了就是错了,你说是吗?”
说着又叹道:“国公府的女儿哪一个也逃不了待价而沽的运气,但是到了婆家就好了吗?如果嫁到了大师族里,外边看着光鲜,内里却不晓得要受多少苦,每天存候、立端方,如果碰到那些不讲理的婆婆,还不晓得要受多少磋磨呢!”
老太太不悦的看了她们一眼说道:“再如何着,也没有让长辈在这等着你们小辈来存候的事理。特别是你,静姐儿,来岁就要嫁到肃阳侯府了,在婆家可不能像在娘家那么随便了。”
孙妈妈是灵姐儿的奶娘,为人很短长,能镇得住玉笙楼高低,故而也就做了玉笙楼的管事妈妈。
灵姐儿和婷姐儿一起结伴归去,婷姐儿挽着灵姐儿的手臂道:“七妹,去我那边坐一会吧。”
众姐妹听罢便起家施礼辞职。
老太太中间的兀子上坐着二房的两个庶出姐姐,二蜜斯婷姐儿和四蜜斯晴姐儿。婷姐儿长的非常清秀,给人一种和顺的感受,晴姐儿则长着一双丹凤眼,看着就晓得她是一个张扬的人。
静姐儿双眼红肿的说:“娘亲,我就是气不过,我是安国公府的嫡长女,为甚么祖母恰好疼三房那两个?”
老太太把手上长年戴着的开过光的佛珠手串往一旁的紫檀木桌上狠狠一摔,厉声道:“请个安也不安生,都吵甚么,静姐儿,你是大姐,该让着上面的mm们。另有娴姐儿,小小年纪可不能不听教诲,好了,都散了吧。”
好姐儿忙笑道:“谢祖母。”老太太淡笑一声,没理她,好姐儿方才的张扬立马消逝不见,低头做委曲状,玉姐儿则低眉扎眼的坐在婷姐儿和灵姐儿中间。
一声娇笑传来,藕荷色的水晶帘子被撩开,随之入眼的是一张鹅蛋脸,俊眼修眉,傲视神飞;前面另有一名容色清秀的少女,低眉扎眼的走上前向老太太存候。“给祖母存候”,两道娇柔的声音同时响起,老太太道:“玉姐儿,好姐儿起来吧。”
“姐姐说的是,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我们虽在府里衣食无忧,却要时候谨慎着不能行错一步,只但愿今后嫁了人能够过得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