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魄和滨菊只是抿着嘴笑。
十一娘目带警告地看了陶妈妈一眼,然后牵着徐嗣诫去迎徐令宜。
茂国公府……王琅是独子……莫非说的是王琅?
陶妈妈看了一眼紧跟着十一娘徐嗣诫,笑道:“我听外院的管事们说,侯爷为了五少爷的事被御史弹劾。以是特地过来和夫人说一声。”又道,“您看,要不要把五少爷送出府去避避风头。等过段日子风平浪静了再接返来就是!”
十一娘又挑了几匹锦缎:“……给谆哥和诫哥做两件色彩素净点的春裳。”又想到既然给谆哥和徐嗣诫都做,那也应当给徐嗣谕做两件。至于贞姐儿的春裳,只怕两件是不敷的。只要等她返来再说。就又拿了两匹锦缎出来,筹议滨菊:“二少爷年纪大些,不免内院、外院的走动,他的衣裳拿去针线房,做些燕京风行的新式模样。至于谆哥和诫哥的,就我们帮着做了吧!”
十一娘心砰砰乱跳。
想到过年的时候王家的管事说王琅“受了风寒”。
周夫人对王家的环境也熟,十一娘干脆道:“常宁公主的宗子是不是也喜好玩相公。”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这件事就交给你办吧!”十一娘笑着,从箱笼里拿出一块白底紫花的细棉布,“你们看这块如何?我感觉做小孩子的亵衣挺好的。”
周夫人听了苦笑:“我帮你问问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十一娘和三夫人曲膝应“是”,太夫人点头,见天气不早,打发媳妇回了屋,找了白总管来问话:“内里的景象如何了?”
白总管不敢有所坦白,低声道:“大师群情纷繁的,也有几位御史上书弹劾,说侯爷……”他语气微顿,“德行有亏。皇上均留中不发。”
滨菊笑道:“这倒奇了。我们甚么时候说冬青姐姐要嫁了?莫非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