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姨娘擦了擦额头的汗:“那,那夫人晓得吗?”
“夫人晓得就好。夫人晓得就好。”文姨娘松了口气。
徐令宜听了微微颌首。第二天徐嗣谕过来问安时叮咛他:“姜先生来信说,他给你留了些功课,对你插手童试大有好处。固然是过年,可也不要把功课落下。别孤负了姜先生的一片希冀才是!”
自从徐令宜为她唠叨徐嗣谕跟前没人奉侍的事发了脾气今后,秦姨娘在徐令宜面前就再也不敢提起徐嗣谕的事,改在十一娘面前干脆了。
文姨娘看着目光一转,把秦姨娘拉到一旁,抬高了声音道:“要不,我们出点钱,让针线上的人帮着做?”
十一娘就端了茶。
秦姨娘已开了匣子,拿了箱笼的钥匙朝着她招手:“你去开了我的箱笼,把那匹玉带白找出来――夫人让我给五少爷做袜子。”
翠儿眼底闪过一丝无法,脸上却堆了笑:“二少爷说姨娘做的这酪酥拌雏子鸽很好吃。只是他现在要勤奋读书,没工夫吃这些小食,让姨娘今后别再送东西去了。等他考了童试再说。”
“嗯!是背诗。”秋红点头,“小鹂说,那鹦鹉前些日子背的是‘春眠不觉晓,到处闻啼鸟’,这几天背‘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
乔莲房已领着丫环拐进了耳房旁的夹道。
太夫人见他每次从十一娘处返来都面色红润,眉眼带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
太夫人问起他在乐安的环境来。
就算是如许,五少爷也是记在佟姨娘名下、连生母是甚么人都不晓得的卑贱之人。如许抬着他,万一夫人有了本身的亲生子,五少爷岂反面二少爷一样,上不上的,下不下的……可翠儿见秦姨娘已低头在针线筐里找了明纸出来画鞋面,不好多言,轻声应“是”,拿着钥匙去开了箱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