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在心底苦笑。沉吟道：“文家，如何会承诺把女儿送给别人做妾……这也太失颜面了吧！”
袅袅卷烟中，观世音菩萨正用慈爱悲悯的神采谛视着芸芸众生。
大姨娘长叹一口气，望着她的目光就有了几份悲悯：“你们刚从福建返来的时候，二老爷、三老爷也带着家眷从任上返来，家里本来领就多，恰好你又颠仆……大太太能够健忘吧！”
十一娘听了悄悄沉默了半天，让虎魄将五娘写好的字展开给冬青看。
你们大姐的婆家永平候徐家，祖藉河北，因从龙有功，得了世袭罔替的爵位，评了建国十将，配享了太庙。正安年间，徐家卷入‘郑安王谋逆案’被夺爵，延年年间固然复了爵，阵容却大不如前。老太爷在京为官之时，与徐家老侯爷交好，就把你大姐许给了徐家。
尽量她明天来的比明天还早，但她还是见到五娘。
十一娘拿过来细心看了半天，然后点头笑道：“冬青的画功越来越好了。明天辛苦了，快去歇息吧！”
堂屋正面有三尺见方的神龛，供着观世音跌坐像，像前一尊小小的三足泥金香炉，供着三支伽南香。
大姨娘一张圆圆的笑容神采暖和中带着密切，大声叮咛彩霞：“快，快给十一蜜斯上茶！”
丫环们上了茶，大姨娘笑盈盈隧道：“我明天一早去绿筠楼，传闻你在打络子，就没有打搅，去了十蜜斯那边。”
再兜圈子，就显得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