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观音却像是没听到俞姨娘在说甚么一样,垂下眼来,不晓得在想些甚么。
程观月的脸微红起来,在观音脑袋上敲了一下,笑骂道:“好好的女人家,说这些也不害臊。”说着又对俞姨娘道:“姨娘,你该好好管管她了,这般口不遮拦,谨慎找不到婆家。”
宋麽麽道了一声:“是。”接着顿了一会,又踌躇着道:“另有一件事……”
观音笑起来,靠在程观月的肩膀上讽刺她道:“哟哟哟,姐姐连这个醋都吃。我贡献巩昌侯夫人,还不是为了替姐姐你奉迎巩昌侯夫人吗?姐姐可真是没知己。”说着又道:“再说了,姐姐又不信佛,要不我就给你也抄一本经籍。不过姐姐若实在想要,我这里有一个美容的方剂,是从古籍上抄下来的,用花草所制。姐姐现在怀着身孕,不能扑粉扮装,用这个倒是无碍的,我抄给姐姐。”说着又悄悄凑到程观月耳边笑着道:“姐姐晚大将它擦上然后去给姐夫看,保管迷得姐夫一刻都不想分开姐姐。”
程观月见了,拉了拉俞姨娘的手臂,道:“把信给我也看看。”
俞姨娘看了她一眼,道:“甚么事,出去讲吧。”
观音和观月抱在一起闹了一会,接着程观月又道:“方剂呢,拿来我看看,看是不是像你说的这么有效。”
俞姨娘把信递给程观月,程观月看了几眼,然后骂道:“那老太婆,花腔儿倒是多。”说着想到还在内里流浪的程观廉,又接着骂道:“那小我如何还没死在内里,真是个祸害。”
程观廉自被侯爷赶出侯府后,便不知去处。她晓得程观廉有送信返来给冯氏和程太夫人,程太夫人在别的事情上靠不住,在这件事上嘴巴倒是非常的紧,竟然半点都没流暴露程观廉的行迹来。而冯氏是程观廉的母亲,就更不消说了。
观音接过来递给程观月,程观月翻开看了看,内里放着的是一本手抄的经籍和一串菩提木做的佛珠。经籍是用金粉所抄,内里是金刚文,字体上泛着金色的光,笔迹清秀,一看就是观音亲手所抄。
第十三章
观音挽住程观月的手臂,奉迎的笑道:“下人做的跟我这个姨母做的能一样吗,这是我这个做姨母的情意。何况我若不现在开端好好心疼小外甥,等小外甥出来,不认我这个姨母如何办。”
观音看着笑意浓浓的程观月道:“衣服是从晓得姐姐有了身孕就开端做的,衣服上绣了经文,做好后徒弟还特地拿到菩萨面前供了一个月,上面感染了佛气,今后小外甥穿在身上,是能够保佑小外甥安然长大的。”
大红色的襁褓上,用红色的丝线绣了几百字的经文,针脚精密平整,看不到一点的线头,看得出来做衣服的人所费的心机不小。
宋麽麽持续道:“太夫人偷偷让人送了信出府,信是给大少爷的,太夫人在信中奉告大少爷夫人病重,让大少爷速回。太夫人大抵是信不过府里的人,没有直接走门房,而是让平儿送到冯家去,让冯家的人去送信,平儿将信交到了老奴这边来。”
俞姨娘看着她们和顺的笑着,看到两个女儿敦睦,没有因为不经常住在一起而陌生,心中欢畅。听到长女的话,也不在乎,并没有管她们。
程观月内心极欢畅,面上却恰好假装活力的对观音道:“绣这些多伤眼睛,我身边又不是没有会做小衣服的下人,你如果伤了眼,别说姨娘必定饶不了我,就是我本身也要悲伤死。”
永安侯府是靠军功起家,权势都在军中,成果现在担当父志在军中效力的倒是侯府庶出的二老爷。若不是当今做皇子时,侯爷做过当今的伴读,多少跟当今有点友情,若不然,只怕侯爷连这个爵位都坐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