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俞姨娘真跟她一样对宋国公府有设法,想想观音的面貌,她倒是真的有些不自傲,观萤能不能抢得过她了。
梁氏看着他不满的在身上拍了一巴掌,低声骂道:“真是白养你了,尽会为了外人违逆我。”说完又不满的瞥了他一眼,正筹办带着他和程观萤回二房的院子去。
程太夫人一听到程举又高升了的动静,立即被气得心肝肉一起疼,狠狠的瞪着梁氏道:“老二要掉到五军都督府去?这么大的事你们为何没有和我筹议过,到现在才说。”
奉侍她的梁麽麽端着茶走了出去,劝她道:“夫人,您也别太急,渐渐算,先喝口茶,这账册已经在您手里了,又不会跑。”
程太夫人眼神阴冽冽的看了梁氏一眼,哼了一声道:“倒是舍得返来了,当初我这个当婆婆的想留你在府里都留不住的。”
程太夫人对梁氏这个庶子媳妇也喜好不起来,当年程老侯爷爱好程举这个庶子多过她生的程娄这个嫡子,连带兵兵戈的本领也只教给了程举,那是程太夫人一辈子都不能放心的处所。比及厥后程举谋了福建参将的职位,程太夫人基于恶心庶子庶儿媳妇的心机,想要将梁氏留在侯府,另放了两个丫环在程举的身边让他带着去上任。成果程举和梁氏却阴损的来了一招苦肉计,弄了一出她喝了她送的那两个丫环敬上的茶水后中毒的假象,阴测测的向别人表示是她想关键她,然后又请出了梁氏的娘家人,逼得她不得分歧意梁氏跟着去程举去任上。
梁氏轻掐了一下她的手臂,骂道:“有家不住去住堆栈,你说的这像话吗?再脏你也给我忍着,再吵来吵去,我饶不了你。”说完又转转头持续算账去了。
梁氏赶紧道:“婆婆,您如许说就是冤枉我和老爷了。老爷虽不是您生的,但我和老爷对您一向恭敬至孝,我们起先没有奉告您,真的只是怕到时候让您空欢乐一场。”
程观庠不喜她动不动就口出脏语,皱着眉头不满道:“娘,你积点口德行不可!”
程太夫人晓得现在再说甚么也是于事无补,再纠结下去,反而要让别人说她这个嫡母不慈,看不得庶子好。只是她到底不想让梁氏这么舒坦,转而提起话题道:“既然观庠和观萤都返来了,那观苓和观庐如何没有一起带返来?”
算了一会,没算出甚么来,梁氏有些气恼的将账册和算盘一扔,重重的叹了口气。
梁氏跪在地上,擦了擦底子没有的眼泪,道:“婆婆如许说,是还为当年的工捣蛋我。婆婆明鉴,当年实在不是儿媳不肯意留在府里服侍婆婆,而是儿媳实在被那两个用心叵测的丫环吓破了胆,才不得已跟着老爷去了任上。但现在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媳如何能不返来,我们一接到大嫂和大侄女归天的动静,连行李都来不及清算,就马不断蹄的赶返来了。另有老爷,也是悲伤得不可,只是苦于武将在外没有皇上的圣旨不能回京。”她说着暴露了几分高傲之色,接着又道:“不过老爷已经谋了京里的差事,五军都督府的蒋佥事要致仕,老爷找了老侯爷当年的一些同僚的干系,补了蒋佥事的差事。比及兵部的调任书一下来,老爷也会回京来与婆婆团聚。到时候,我和老爷就能在婆婆面前承欢膝下,好好孝敬婆婆了。”
梁麽麽看了桌上的账册一眼,又有些忧愁的道:“夫人,这看账册真的能看出甚么来吗?俞姨娘再得侯爷的宠,那也只是个妾室,我看不至于有这么大的胆量贪墨了府里的财帛。”
程观萤不满的嘟起了嘴,坐到凳子上,扭头道:“我不要住这里,太脏了,我还不如去堆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