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观廉张了张嘴,想说甚么,程太夫人又打断他道:“你放心,有祖母在,没有人敢委曲了你,该是你的,祖母也会帮你拿返来。你父亲不懂事,祖母还没有老胡涂。”
观音被程观廉那一摔摔得满身骨头都在疼,比起来,乃至连手上的伤都不算甚么。她不敢说出来让俞姨娘担忧,赶紧强暴露一个笑容来,对俞姨娘道:“姨娘,我没事。”说着又望了一眼将她救下来的孟绍,屈膝福了个礼,谢道:“多谢国公爷的拯救之恩。”
程观庠不欢畅的闪到了一边,惹得梁氏又瞪了他一眼。
程太夫人看了一眼仍还是气呼呼的永安侯,再看一眼程观廉,终是点了点头,对孟绍道:“那就费事国公爷了。”
孟绍带着程观廉走了,程太夫人对着俞姨娘冷冷哼了一声,也带着人走了。
观音看着场面里越来越严峻,却又两边对峙不下的氛围,伸手将汗湿的手心往裙子上擦了擦,然后谨慎的不让人发明,悄悄的绕到令一边,渐渐的往程观廉的身后走近。
程观廉喊了一声:“祖母。”
程观廉气得连脖子都冒出青筋,脸上更是大怒到无以复加的神采。就为了这么一个妾室,他就能让母亲连死了都不能获得安眠。
那婆子点了点头。
程太夫人道:“你当然不孝,但你不是对我不孝,是对你老子不孝。”她说着接着道:“观廉,你给我记着,死死的记着,你老子有些事情做得再有不对,那也是你老子。”
程观廉当然不是怕留在府里会受了委曲,他只是不想再看到侯府里这些令他讨厌的人。他的母亲不在了,侯府不再是他的家。
优昙跟在她身侧,一边走也一边焦心的道:“……蜜斯,往荆兰院的方向,大少爷挟持俞姨娘往夫人的院子去了,说是要让姨娘跪下来给夫人认罪。”
观音避开他的眼神,持续往程观廉身后靠近。
观音还想说甚么,而优昙则顿时跪了下来,对俞姨娘道:“奴婢领罚,谢姨娘轻饶之恩。”说完对观音摇了点头。三天不准用饭不准喝水已经是很轻的惩罚了,她不想六蜜斯再因为这事和俞姨娘复兴争论。
观音讶异的看着他,而孟绍见她不接,干脆直接拿帕子捂在她的伤口上,声音还是冷冷的道:“本身捂着不要让血流出来,莫非还要我亲身替你止血吗?”
程观庭恐怕他激愤了程观廉,使了使眼色让他将弓箭放下来,道:“快收起来,谨慎他伤着了姨娘。”
永安侯终究停止了骂骂咧咧,看着本身脖子上的剑,然后望着程观廉,恨道:“你竟然真敢!”
她又走到程观廉跟前,对他道:“你起来,跟祖母回院子去。”
永安侯还在那边骂骂咧咧的道:“……你这个孽子,你再不将湘湘放开,我就将你母亲移出我程家的祖坟,让她做个孤魂野鬼。”
她只来得及听得见俞姨娘尖叫的一声“观音”,然后便甚么都听不见了,她想,完了,她这辈子估计就交代在这里了,只是这一次不晓得另有没有这个运气,再重生到另一户人家。
程太夫人自小心疼程观廉,程观廉自小也对这个祖母孝敬,何况他本就是被永安侯气急,一时做出来的冲动之举,以是才会拿着剑对着永安侯,此时听到程太夫人的话,也就顺势将剑放了下来,只是全部脸上也寂然了起来。
观音听着脚不断蹄的转了个方向,往荆兰院的方向而去,而后在荆兰院的门前停了下来。
俞姨娘想了想,终是道:“将三十大板改成三天不准用饭不准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