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夷葭看着卓夷柔,端起桌上的茶杯,落拓的喝了一口,这才抬开端看了看卓夷柔,“二姐说的是甚么事?”说着往窗户那边瞥了瞥。
身后的琴儿上前一拉卓夷柔的衣角。卓夷柔愣住了正在说的话,转头不解的看了看琴儿。
知画擦完手,净着帕子,“之前在偏院,她们想治主子于死地,主子半死半活的过着,她们也就在中间看着,等着主子走。恰好主子熬了过来,还出了主院。她们这会儿,想要主子死,怕是都不好动手了。还蹲着墙角的事儿,又有甚么用呢。”
屋里的知画和卓夷葭同时转头看向卓夷柔,都没回声。
“除了三房还会有谁呢?”卓夷葭任由知画擦动手。卓夷柔是二房的,她娘如果有甚么思疑她的,以何氏的性子,多数是直接就问。
一圈拜完,个个都是腰酸背痛腿抽筋的。
华太君的马车内,脚一边点着火盆子,用油布裹着马车一点儿风都不投,车帘处放着一角,是不是被夏季的北风吹起来,换着车里头闷热的气。
各安闲房门里用了斋饭,午间用完膳以后,就要去禅房听悟济讲法了。
“是何人?”屋外脚步声渐远,知画端着热水给卓夷葭擦手。
卓夷柔皱着眉,脱口而出,“就是…”
“是。”知画边回声,边为卓夷葭盖着棉被。
卓夷葭回到本身憩息的客房里,房中点了炭火,比外头和缓很多。
“二姐也不要急,到时候一有动静我就会知会你。”说完卓夷葭看着卓夷柔。
她每天被关在屋子里,让云儿那丫头探了几次动静,甚么都没有探到。还好琴儿胆量大,听到了一些事,说是卓夷葭正在安排,恰好如何安排的,安排到哪一步,她还是甚么都不晓得。不由内心有些没底。
一大波车队踏马而过,蹬蹬瞪的往前驶去。挎着篮子上山的妇人白丁都纷繁让开了路,内心惊奇着哪家的大人选了本日来上香。
一世人拾掇好,便往樊林寺浩浩大荡的驶去。
“知画,你出去悟济方丈那边去探听一下,看看三娘办的事办成了没。”卓夷葭躺到软塌上,对着知画叮咛道。
卓夷葭出来偏院这些日子,除了那次让华太君不满的刺杀。大的伤害已经没有碰到了。只是卓夷葭怕有些顾忌何氏和李氏的娘家。
卓家女眷带着丫环,从观音菩萨、文殊菩萨、……拜到普贤菩萨、地藏菩萨……又拜到韦陀菩萨,伽蓝菩萨……
趁着上香的机遇,便想着来亲身问问卓夷葭。
卓夷葭前脚将进房门,卓夷柔便跟了出去。
琴儿昂首眼睛往窗户那边瞥了瞥,表示卓夷柔有人。
出了偏院以后,卓家二房三房不知有多少次想动手,恰好人在君笑院,机遇太少。最狠的一次,莫过于元夜的刺杀。
知画一进屋,反关了房门。
到了樊林寺已经巳时中了,有和尚在寺外候着。卓家女眷披着素色大氅,各自下了车,在和尚的带领下先去殿里拜了佛,这才去用斋饭。
知画这一走,卓夷葭小憩醒来,她都没有返来。
屋外人影明灭,卓夷柔一出门,转头看了看窗户,甚么都未看到。琴儿却眼尖的看到了闪进墙后的衣角。
卓夷葭内心还在担忧,将吃完饭,知画总算回了屋。
斋饭只要几样简朴的素菜。卓夷葭跟着华太君和一众女眷用了斋饭,这才去挨个儿给菩萨上香祈福。
不是大年卅日官家上香的日子,从月半以后,便陆连续续有人上山烧香了。只是多为布衣。
刺杀以后便再无动静了么?非也,何氏不知下了多少次毒,在还没到卓夷葭的时候,便被知画措置了。
卓夷葭摇点头,净了手,走向软塌,“莫要掉了轻心。何氏身后有富可敌国的财帛,李氏身后有工部左侍郎家的支撑。如果真的想处决我,怕是不那么简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