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凤曜坐下,一旁的孙云舟挺直了身子对他施礼道:“下官见过世子爷。”
听着孙云舟说完,赵凤曜将目光从棋盘上移开,看着赵谷翊,脸上是惯常的冰冷之色,声音也是凉凉的:“二殿下是看中了哪家的女人?”
这是他回京以后,第一次出王府。不久前他回京以后,去宫中禀明,明献帝看到一脸的高兴,说着很多冠冕堂皇的话。
赵凤曜进宫,到了二皇子寝殿的时候,他正与孙云舟在大殿中对弈着,手指捏着棋子举棋不定,见到赵凤曜来,转头看着他笑道:“子佩,你总算是来了。”
良鱼看着赵凤曜,这么固执的问,也不能打哈哈,便有些许忐忑的问:“爷您要听实话吗?”
“像是像极了。不过,爷您等等,我去廊下看看。”说着放动手中的墨条,蹭蹭的跑出了书房的门。
“那您可不准指责我。”良鱼看着赵凤曜,又弥补道。
赵凤曜再次点点头:“好。”
“是呢。”良鱼说完又从速弥补道:“主子你说过不罚我的。”
倚梅从帘子外头走了出去,看着华太君点头:“都好了。”
赵凤曜站直了身子,眼睛看向书房外,又问道:“哪个都雅?”
“宴都摆好了吗?”华太君坐直了身子,看着帘子外头问道。
赵凤曜点点头,‘嗯’了一声。
他偏头看向赵凤曜:“哪个都雅不都是爷您的么?”
一旁站着研磨的良鱼闻言,伸长了脖子瞅了瞅宣纸上的画,眼中微微惊奇:“咦,这不是那灯上的画么?”
赵凤曜又俯身,细细看着面前的画,脸上带着笑意:“跟她画的比,如何?”
书房里看着画,书房的门悄悄推开,有人出去,看着赵凤曜道:“爷,二皇子的信。”
画上蒹葭苍苍,湖畔有美人依水而立。
说如果他出了事,今后要如何跟他父王交代诸如此类的。这些话听听也就过了,他也没真的听到内心去。
“良鱼,如答应以了么?”赵凤曜站直了些身子,转头看向良鱼问道。
期间二皇子赵谷翊倒是来看过他几次,宴请,倒是头一回。
坐在卓夷柔一旁的卓夷萍都皱起了眉头,转头看向卓夷柔,眼中一闪而过不满。
夏季渐深,冷意愈发重了。赵凤曜披着大氅坐在马车中,闭目养着神。
屋子里说着话,一个个笑语晏晏。待客的侧厅摆好了宴席,都纷繁移步上座。
孙大老爷抬眼看了看卓夷柔,没有说话。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不罚你能够,那你说说她的画比我幸亏哪儿。”赵凤曜说着,转头瞥了良鱼一眼。
赵谷翊摇点头,悄悄放动手中的一棋,开口道:“也不是。本日北风好,让你们来陪我转转。”
赵凤曜听着,将手里的画笔搁在砚台上,伸脱手接过部属递来的信,拆开看了起来。
良鱼抬眼瞧瞧的瞥了瞥赵凤曜,松了一口气。还好主子没有因为他说了实话罚他……
良鱼看着赵凤曜当真没有活力,胆儿就大了一些,直言道:“我也不太精画。可看着也晓得好的不是一点半点儿。四女人那美人画的,隔着纸你都能看到她的笑,真真的不可,好似就会从画里走出来普通。爷您这个,跟她比就差远了。”
“是吗?”赵凤曜挑眉,又端端的看起自个儿的画。
“我感觉吧,这两幅画……”良鱼看着赵凤曜,内心头惴惴不安,声音愈发小了些:“四女人的,略胜一筹。”
“是。”良鱼回声,出了书房取筹办车马。
赵谷翊棋子一落,孙云舟直接将本身早筹办好的棋子放了下去,温谈笑着:“可不止,今儿后宫贵妃娘娘们宴请。二殿下正侧妃还一个没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