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今早已经收到动静了,事情,办的不错!”宇文睿拂去身上的泥土,又从侍卫的手中接过一些酒和点心,只是淡淡的扫了黛公主一眼,没有过量逗留。
这话,倒也是真相。
败仗,再加上这几个罪名,即便宣德帝再成心让宇文靖和宇文睿分庭抗礼,恐怕也不得不顾及百姓和军中兵士的感受,他的一张脸黑了白,白了青,到底还是只能屈就的将这个设法,临时作罢。
……
他将那采了一篮子的花,交到心瑜的手中,道,“你先给彤儿送畴昔,本王措置完工作,就来。”
心瑜接过那篮子,看着那策马而来的身影,眼里倒是一阵不肯讳饰的讨厌。
可祁山脚下的一处陵寝外,数百个侍卫站成一排,宇文睿正蹲在这野地里,摘着这些野花。
宣德帝成心剪除宇文睿的权势,尽能够让宇文靖代替宇文睿在军中的影响力。
北国的春季,虽另有着些微的凉意,但却比寒冬更多了几分活力,时不时一些不着名的小花冒了出来,虽说并不是那般灿艳夺目,却也开的甚是惹人爱好。
乃至,北胡人胆敢来犯,也不过是因为,宇文睿的一封手札教唆而至。
是啊,她会喜好。
这位蜀汉的黛公主,仿佛忘了这北齐对她而言是异国他乡,留在这儿好几个月了。固然宣德帝和北齐的朝臣们,在嘴上没有说甚么,但这位黛公主也乐得堂而皇之的留下来,这也罢了,恰好每日和王爷同进同出。
宇文睿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天空,脸上的笑容,只会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受,“彤儿,等这些费事都措置完,本王就来陪你!”
春,来了。
“松开!”蓝初彤推开南风擎苍,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和他相处的这些日子,她已经完整熟谙了南风擎苍是甚么人。大要上,这个家伙,温润如玉,谦谦君子,但是摘下这张面具,和宇文睿的无耻的确有的一拼。
宇文睿有太轻生的动机,但他现在却不能死,起码,在没有撤除那些应当要撤除的人之前,他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