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昂首,一指侍立在一旁的蓝初彤,正色道:“来人,奉圣旨,将御诏女官拖下去,直接打死!”
“陛下!”长孙又谦极其不满,道:“如许的特工有甚么好审的……”
这端茶倒水的事情,本来轮不上她,可恰好内侍总管杨福佑,亲身来衍庆宫来求她。
可即便如此,丰和仓被烧的动静,始终如同一块覆盖在朝臣头上的乌云,挥之难去。
“陛下!”这一日,紫衡殿中,被宣召来会商了一夜军情的长孙又谦,率先站了出来,道:“当前局势告急,我们除了要布兵抵挡住南楚雄师的守势,更要清除南楚在我们京中的特工,外忧内患,当一并除之才是。”
“长孙又谦,朕已经退了一步,莫非你还要将朕活活逼死未曾?”
蓝初彤嘲笑,她竟然不知不觉中踏入了死局,她百思不得其解,长孙又谦到底如何晓得这块玉佩的?
宇文睿如此,不过是做了做模样罢了,那日他带着骁果军气势汹汹的追了出来,却故作衰颓的回了京。
这一一
“啪!”宣德帝的手,重重的敲在了御案之上,阴鸷的双眸,尽是杀意,道:“你,再说一遍!”
是宇文睿的骁果军中,有长孙又谦的特工?
她只能忍。
如此,朝臣中一片鼓噪,统统来参与明天议事的重臣,都在小声群情。
“陛下!”长孙又谦面色奇特的看了一眼蓝初彤,拱了拱手,又道:“眼下,臣恰好晓得有一人,乃是南楚的特工,此人和南楚的大皇子南风擎苍甚是交好,更处于圣驾之旁,只怕偷走的军国奥妙,不在少数,如此之人,不知陛下筹算如何办?”
可如果分歧意,世家门阀结合起来的权势,却足以颠覆他的皇位。
“臣……
“是,这个玉佩,是南风擎苍送的!”
斯须之间,早已经有了弃取。
此时,紫衡殿内一片沉寂,宣德帝本来还在阅看奏折,忽地听到长孙又谦这一句,立即将手中的奏折砸了出去。
“谁敢多言,以谋逆抗旨罪论处。”
天子的肝火,裹挟着漫天的惊雷,刹时发作,宣德帝道:“杖毙御诏女官?你是要造反么?”
蓝初彤正捧着茶盏走进大殿,目睹宣德帝正埋头措置政务,只能临时稍候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