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杨夫人一想到蓝语薇现在成了全部江阴的笑话,都是拜蓝初彤所赐,更恨不能亲手活剐了她。
“且慢!”蓝初彤悄悄一笑,“夫人,这不太好吧,现在江阴的百姓都在群情着长姐和秦公子之间的妙事,如果又传出我这蓝府庶女被打死的动静,只怕对长姐和您的名声倒霉!”
“这凝双院的戏,怎比得上睿王殿下亲身上演,王爷这一身花团锦簇的长袍,香风阵阵,身材窈窕,如果扮上女装演个旦角,只怕连妙音坊的柳如女人都要减色几分!”
她这个当家主母打理蓝府家事多年,竟然不知一个小小的庶女却有这般心机和算计。
前一世的她,领数万兵马纵横天下,无往不堪,所谓的须眉男儿,枭雄豪杰,不及她半分,除了宇文靖,她何曾将那些平常男人,放在眼里。
蓝府的杂院,是个连丫环都不肯踏足的肮脏地儿,充满青苔的空中,腐朽得快散架的门窗,到处透着残败。
“仆人!”一个黑影跪倒在地,神采恭谨,“事情已经查清,那块玉佩确切出自晋阳长孙府。”
蓝初彤嘲笑,好个打死勿论,她的命在这些所谓的朱紫眼中,就是这般卑弱得如同蝼蚁?
……
用当家主母杨夫人的话,洗脚婢所生的女儿,怎配住在绣楼和蜜斯们一同起居?
旦角?
要动这长孙府,只怕不易。
“是!”那些婆子不敢违拗。
本身如许密切的,依偎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中,实在不当。
宇文睿的眉头不由微皱,看着那从本身怀里落荒而逃的背影,眼神里更透着几分耐人寻味。
“圣旨到!”
杨夫人和蓝语薇相视一眼,明显有些惊奇。
她竟不知,这个自小养在杂院,做着粗话的蓝初彤,何时竟会有如此风华,如此气度,竟连这蓝府的嫡女蓝语薇都比之不及。
江阴太守秦伧捧着明黄色的卷轴,就连蓝渊也跟在太守的身后,疾步朝着杂院而来。
统统人惊奇的跪在地上,三拜。
这些年关陇世家的权势实在是太大了,犹以晋阳长孙氏、汝南杨氏、江阴蓝氏、新野独孤氏为最。他们的后辈遍及朝堂,所生之女位列后宫尊位,连当今的天子也不得不顾忌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