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初彤的指尖,细细的从一株茉莉花的叶子上划过,掐下一朵,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几分淡淡的笑意。
平日里,这后宫一贯是长孙皇后居大,毕竟皇后出身世家,身份高贵,而杨贤妃和王贵嫔二人却向来是怯懦怕事的主,常日里在长孙皇前面前,只要唯唯诺诺的份,连话都不敢大声说。
晋阳长孙氏、汝南杨氏、江阴蓝氏、新野独孤氏,连天子都对他们顾忌一二,更何况是宇文睿和蓝初彤?
“十万两白银,三天以内必须发往灾区!”宣德帝的语气,一样非常坚毅。
这也罢了!
蓝初彤哑然发笑,挥了挥手。
而长孙又谦,更是一脸慵懒的来面圣,仿佛明天睡得不太好,完整不把宣德帝放在眼里。
心瑜握着这两个瓶子,一副甚是不甘心的模样,毕竟,这宫里没有哪个女人是费事的。
“皇上!”终究,还是长孙又谦开口了,他倨傲的拱了拱手,“并非户部不拨银子,实在是没有银子可拨,国库空虚,这几年更是天灾几次,用银子的确就如同流水一样。”
“如何了?”蓝初彤正倚在窗下看书,却瞥见心瑜一脸不痛快的走了出去,眉头轻皱,她是蓝初彤的贴身婢女,固然是由睿王府选送入宫,但别人一贯都是恭维着,等闲不敢获咎。
南江决堤,水淹千里,出了这等大事,全部内阁中书省也像是没事人一样,户部一两银子也没拨出去,而宣德帝一早派人去传这些大臣们觐见,世人都是姗姗来迟。
蓝初彤倒是乐的安逸,固然司计司的事物甚是烦琐,但摒挡起来并不是甚么难事。
心瑜手脚轻巧的取了两瓶出来,却还是不解蓝初彤的企图。
“大人,这杨贤妃和王贵嫔二人,平日来和大人并没有甚么友情,更何况,前段时候这宫里闲言碎语很多,这杨贤妃和王贵嫔二人,可在背后没少说大人的好话,这玉露膏如此金贵的东西,如何平白无端的送给了这两小我,大人好好留着,就是不消,也比送人强!”
早就应当了。
“前次,皇上赏的玉露膏,去肿化瘀的结果甚是不错,你遴选几瓶,亲身给杨贤妃和王贵嫔两人送畴昔。”蓝初彤思虑半晌,道。
是啊!
“奴婢刚才从永巷那边畴昔,瞥见杨贤妃和王贵嫔两人,被宫女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走着。”心瑜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叽叽呱呱的,把她瞥见的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好歹是一宫主位,传闻她们为了太后的寿辰去六宫各司支银子,安排人安插寿宴的园地,谁晓得外务府那边,竟然连一两银子都不给,并且眼看着寿宴快到了,竟然连一小我都没有。”
“哦?”蓝初彤眉头轻皱,来了几分兴趣。
转眼间,太后的寿辰将近到了,宣德帝对他这位名义上的母亲,一贯并不是很看重,以往的寿宴不过是交给长孙皇后打理一二,本身或列席,或以朝政繁忙为借口,懒得露面。
“你是筹算,对他们脱手了?”
户部尚书擦了擦盗汗,不敢在这个时候冒犯龙颜,他瞥了一眼长孙又谦,不敢再多说甚么。一时之间,氛围里满满的都是诡异的喧闹。
……
朝野的风波,连后宫也有所涉及。
宣德帝第一次下诏,削去了长孙皇后主理六宫之权,一时候全部后宫风言风语不竭,固然这后宫不乏墙头草,但毕竟长孙皇后树大根深,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等闲的挑选投奔哪一方。
“外务府说,除非奉皇后旨意,不然他们是一两银子也不给,一小我也不支!”心瑜端了一杯茶,口渴忍不住喝下,“这两位娘娘实在没有体例,又特地绕去了皇后的宫中,谁晓得皇后身边的宫女,却说皇后正在昼寝,平白无端的让人家站着等了几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