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事硬着头皮跟了上来,赔笑道:“蜜斯喜好吃甚么?小的好下去筹办。”
“去去去,那里来的疯婆子,还不快滚!”说话的男人一边笑着,一边伸手便要推玉小巧。
玉小巧顺手甩出两个沉甸甸的银元宝:“你们有甚么特长菜,摆上来。”
玉小巧目不斜视地走了出来,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话:“你姓甚么,跟我没干系。”
“我……”萱草抬眼看着玉小巧那明若霞光的笑容,顿时失声。
玉小巧正思考着,只见那边几个男人听了萱草的话,竟然哄堂大笑起来。难怪他们不信,常日里达官朱紫见很多了,倒是头一次瞥见周身高低连件像样金饰都没有的大户蜜斯!
李管事被呛了一句,脸上的笑意却涓滴不敢减少:“抱愧抱愧,蜜斯快请进,我姓李,您有甚么事固然叮咛。”
她的蜜斯,一向都是婉约淡雅,何曾有过如此自傲满满的笑容?
李管事是多么人物,目光天然不会像门前的几个看门人一样,只扫了一眼,他便晓得玉小巧来头不小。要晓得这衣裳金饰能够用银子买获得,但是这高人一等的贵族气度倒是与生俱来,用多少银子也买不来的。
萱草吃了一惊,下认识地缩手:“蜜斯……这如何行……”
夜色已晚,街道两边的酒坊茶馆纷繁挂起了灯笼,在浩繁酒楼中,一家门脸恢弘的酒家格外惹人谛视,只见这是一座独门独栋的四层楼房,门前立着两只精雕细琢的石狮,神态栩栩如生,仿佛在驱逐着客人的到来。大门正上方,挂着一个黑檀木的牌匾,上面只要金漆描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醉仙楼,一看便知是出自名家之手。
倒在地上的男人还在阵阵地哀叫着,很快,便有管事模样的人快步走了出来:“吵甚么吵!?出甚么事了?”
“堂堂醉仙楼,就是这么接待客人的?”清脆如莺啼的声音,却隐含着冷冷的怒意。
看着萱草手足无措的模样,玉小巧第一次发笑:“发甚么呆呢?这么点儿钱就把你吓到了?”
本觉得这具身材的本主脾气脆弱,她的丫环也不会是甚么短长角色,没想到在别人面前,萱草竟能如此保护她。想起畴前萱草为玉小巧不吝去厨房偷东西吃的事,玉小巧的心底涌上些许打动。
萱草怔怔地坐着,手里的荷包是拿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跟着蜜斯这么久了,向来没有过手里有这么多银子的时候,一时候她比玉小巧更不风俗。
萱草刚拿起来的筷子刹时掉落在桌面上,甚么?出来下馆子还不敷,蜜斯还要去买衣裳!?
一声脆响,没人见到玉小巧是如何脱手的,只见下一刻,阿谁男人的手腕已经软塌塌地垂了下去,紧随而至的,便是杀猪般的惨叫。
在玉小巧影象里,她已经好久没有碰过钱了,以她的身份,去那里都很少需求用到钱,就算需求,天然也有身后的小弟小妹措置。到了当代让她带着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到处跑,实在是很不风俗。
憋了一肚子气的萱草硬邦邦地顶了归去:“我们蜜斯的闺名也是你能问的?”
没等玉小巧说话,只闻声身后的萱草怒道:“你如何敢这么跟我们蜜斯说话!?”
精美的眉毛微微一蹙,玉小巧缓缓抬起了头,这货是在跟她说话?
敞亮如昼的灯笼下,玉小巧俏生生站立在大门口,夜晚的风吹动着她的衣衫微微飞舞,竟让人不敢逼视。
墨眸微眯,玉小巧冷哼,不就是看她穿的是粗布衣衫吗?竟然说她是收泔水的!
众男人终究找到了主心骨,忙报导:“李管事,这个女人把牛四的手腕掰折了!”
“咔嚓!”
如果说之前李管事对玉小巧的身份另有所迷惑的话,那现在看到玉小巧这脱手风雅,贵气实足的模样,就连最后一丝思疑也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