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胆怯地伸出头向外看去,黑漆漆的街道上,只要街尾一处暗淡的灯笼在风中扭捏着,照亮着这冰冷的黑夜。
但是她等啊等,盼啊盼,从上午盼到了下午,从下午盼到了早晨,等来的倒是一轮又一轮的鞭打和逼迫,仿佛永无停止。
她尖叫、哭嚎、抵挡,但是那里敌得过那些强健的龟奴,天旋地转中,只要淫邪浪荡的笑声,下贱不堪的言语,狰狞畏缩的面庞,以及身材刹时被扯破的痛苦……
她只感觉心口处仿佛被人狠狠地扎了一刀,痛得她几近要蜷成一团,身上的伤处仿佛都不痛了,只要心上的痛苦,一层一层,潮流般侵袭着她全部身材。
不知跑了多久,她终究瞥见了那两扇梦寐以求的大门,朱漆铜钉,明示着仆人家崇高的职位。
雪,下得更大了,覆盖上她只披着一层薄布的身躯,手臂和腿上暴露的肌肤上尽是淤青的伤痕,在积雪的覆盖下显得那么狰狞,仿佛向人诉说着这个女子曾接受过如何的虐待和欺侮。
被老鸨扯出去今后,不管如何吵架她,她只是抵死不从,因为她的内心还残存着最后一线但愿。
在这类环境下,冯思淮如何能够收留玉千柳,他恨不能立即跟玉千柳抛清干系,来证明本身的明净。
打算失利,那身为棋子的玉千柳,天然立即沦为弃子。
雪,渐渐地大了起来,遮住黑暗中阿谁肥大孱羸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