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小巧累了大半天,瞥见这么多人围着,不由有些烦,沉声说道:“萱草和灵儿留下,其别人都出去。”
玉小巧放开了手中的红绸,悄悄点了点头。
玉小巧站起家,有些慵懒地扶了扶头上的凤冠,浅笑道:“既然晓得错了,你该如何做?”
这是施惠如的母亲施夫人送给她的添妆,乃是一整套赤金打造的针线盒,白净的手指划过金笸箩、喜剪、子孙尺等物,最后拈起一根寸许长的金针来。
旭王站起家,向屋里的人叮咛道:“好生服侍王妃。”便出门去了。
话音未落,空中已经划过一道锋利的金光,唰地刺入行云的手臂!
如果是前两针是来势凶悍,第三针倒是一种冗长的折磨,锋利的刺痛一点一点地向她的身材深处推动,每一下都是一层更深的剧痛,她逃不开,躲不掉,内心的惊骇却在不竭地伸展。
这到底是一个甚么样的女子,为何如此心狠手辣!?
转了转眸子,行云俄然放声大哭起来,仿佛被吓得失了灵魂:“王妃饶命啊!奴婢再也不――”
这么一叫,内里必定会有人闻声,到时候看玉小巧如何动手!
行云并不是傻子,这个面前亏,她不能吃。
“王妃,奴、奴婢真的知错了!求王妃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锥心砭骨的痛,让行云额头上沁出了精密的盗汗,喉咙深处收回惊骇万分的呜呜声,说不清是告饶还是嗟叹。
就在行云觉得酷刑已经结束的时候,第三针已经刺了下来。
听着脚步声逐步拜别,行云终究认识到,她想要抵挡玉小巧,的确是自不量力。
粉嫩的指尖拈着金针,玉小巧的目光终究落在了行云身上。
玉小巧抬眼看去,只见说话的丫环长条身材,身着一件青缎夹袄,脸上薄施脂粉,显得非常清秀,侧襟系着一条白绉绉的汗巾儿,腰间带着一串钥匙,一副夺目无能的模样。
她已经肯定,这个丫环就是来给本身上马威的,固然不晓得行云背后的主子是谁,但是她的直觉却奉告她,这是个骗局,她不能让行云带着伤,从本身的房间里走出去。
纤手扶了扶头上的凤冠,玉小巧说道:“今儿是我和王爷大喜的日子,如果我惩罚了你,旁人会如何说?”
玉小巧扶着萱草的手,缓缓站起家来,大红的喜服披在她身上,给她美艳的脸庞增加了很多严肃。
行云的眼睛里含着两汪惊骇的眼泪,死死盯着那根泛着冰冷的光芒的金针,身上已经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玉小巧翻开了喜帕,才有空打量这个房间,只见这屋子里大抵有七八丈长,四五丈宽,却并不显得空旷,乍一看去,只感觉满屋都是红十足的,统统的家具安排都用刺绣精彩的红布罩了起来,显得格外喜庆。
与此同时,灵儿抄起桌上的茶盏,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玉小巧向灵儿赞成地一笑,看向行云的眼睛却多了几分冷戾。
没等玉小巧说甚么,行云立即跪了下来:“奴婢知错,请王妃惩罚!”
这是她到旭王府的第一天,戋戋一个丫环竟然敢当众不听她的叮咛,如果遵循普通的思路,玉小巧应当狠狠地罚她一顿以儆效尤,也是为本身立威。
那丫环行了个礼,利索地答道:“回王妃的话,奴婢名叫行云,是服侍王爷起居和――”
谁不晓得旭王妃出嫁前就是个火爆的脾气,她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行云脸皮微微一红,看似恭敬地垂下了视线。
玉小巧打量了她一眼,却并没有暴露世气的神采,淡淡地开口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直到金针全数进入了行云的身材,玉小巧才好整以暇地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