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处所。
纪浅夏看着天气,甚么借口都没用,直接跟多寿说:“多寿姐姐,说好明天还我花腔子的,但是忘了不成?”
骆凛眉头轻拧。
多寿微微一愣:“哦对。奴婢记性大,一时没想起来。四女人且等等。”
“没有呀,三姐乱讲。”纪浅夏抵死不承认。
骆凛从怀中摸出一张票额大的票根递给她。
“你?”纪君蔓想冲她生机,但是长荣也是四个大丫头之一,老太太身边这四个,不要说她惹不得,就是狄夫人和谢夫人都对她们客客气气的。
辩驳的骆凛一时无话可说。
骆凛滞了滞,缓缓回脸,带着一丝玩味笑意:“纪四女人眼力见如此高超了,这乌漆争光的夜晚,看出我在烦忧了?”
纪君蔓喝彩一声:“感谢祖母。”
纪君蔓只得敛起恼色,施一礼,慢腾腾出门槛。
“祖母,我哪有催着还,只是提示一个多寿姐姐。”纪浅夏顺势接话。
朴方堂,多寿有些心不在蔫。
“你少装傻?”纪君蔓现在更加看她不扎眼。脸皮又厚,睁眼说瞎话的功力见涨啊。
“祖母!”纪君蔓扁扁嘴还想挽回点,长荣一旁拦下她:“三女人,请回吧。老太太乏了,有事明儿再说吧。”
今晚,该用甚么借口呢?
“嗯。”
纪映芙低头浅笑:“我的也在这两天。倒恰好赶上三天后的望江亭集会。”
纪君蔓嘲笑:“你那条汗巾绣的甚么乱七八糟的觉得我不知情吗?”
纪浅夏低头拧着帕子,神情楚楚不幸。
“诚恳说,要不是你打保票,我真的思疑是这位丁知县看上人家孀妇了。不然,没点实证扣着不放是几个意义呀?”
多寿悄悄感喟。
“三姐没听过,欲速则不达吗?”纪映芙掩齿悄悄笑了笑,快步从她身边穿过。
“哎,望月抒怀,筹办做诗解忧吗?”浅夏不客气调侃问。
纪老太太早把这两人别扭劲看在眼里,呶嘴:“多寿,去找来还给她。”又向纪浅夏似笑似骂:“一个花腔子也催着还,吝啬!”
“去吧去吧。”老太太神情怠倦,不想多说。
纪君蔓撇嘴:“不是我说,四妹,你好久没动针线了吧?”
“轮到你来经验我?”纪君蔓非常不甘心。
“请。”骆凛正色。
纪君蔓瞅着她欢畅,便大胆问:“祖母,今夏我们还出城避暑吗?”
纪映芙也满眼等候看着纪老太太。
“猜出来的。”浅夏回笑:“如果这点眼力见都没有,那也不值得骆三公子乞助了吧?”
纪浅夏向纪老太太施一礼,嘟着嘴忿忿横一眼纪君蔓,跟着多寿出门。
……
“好。”纪老太太很欣喜。
“不过呢,如果丁知县真没这心机,只是纯真感觉丈夫头七不该穿艳色就是疑点,实在也牵强。有些女人,跟丈夫生前干系不好,私内心巴不得早死好早点再醮呢。也不必然就是害了命去吧?”
“那是当然的。”纪君蔓闻声老太太还体贴她装做的单衣,喜不自胜:“祖母,我今儿才令人问过,明天就做好了。一准给祖母第一个瞧看。”
骆凛叹:“可有眉目?”
她要真是个没眼力见的,他也不想跟她多来往了。
“此事休提。”纪老太太嫌恶的皱眉,靠着长福不再言语。
“不过就是绣绣花,做些绣包,写写字,下下棋。”纪君蔓灵巧答。
不过,她又低声:“祖母,花姨娘……”趁机想提出把花氏接返来。
纪映芙扯扯纪君蔓袖子:“祖母息怒。三姐也是思亲心切。”
骆凛的确对她无语。
“我……”纪君蔓差点就着道了。
骆凛接过,翻了翻抬眼:“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