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霞阁,纪浅夏鄙人午又收到一封信,是吕文音写来的,问她过两天有空郊野放鹞子去不?她大抵也听到了一点纪老太太病减轻的动静,问候了几句。
白氏还在存安阁后廊偏厅对账,闻听丫头细纹报:“四女人来了。”
“姨娘,对不起,之前小满不懂事,让你操心了。今后不会了。”纪浅夏小女儿娇态的窝到白氏怀中低声安抚。
白氏让丫头上茶,问:“你不在朴方堂,过来做甚么?”
白氏扫一眼房里,隔着窗,只在当中圆桌,听墙根不是那么轻易的。便点头:“嗯。小满,不瞒你说,我帮着夫人管家这么些年,多少也有几个亲信。朴方堂里头插不上手,外头还是有几个跑腿的。”
晚间时,一大帮孙辈又涌向朴方堂。传来好动静,纪老太太病情转稳,不咳嗽不发热了,也多吃了几口药粥。还跟两个奉侍在侧的儿子说了些话,又让丫头开私库捡出贵重的东西送了两个儿媳。同时,朴方堂高低仆妇都有赏。
来了个老太医,又开了药。国公爷佳耦亲身守着老太太,看着她喝下药,又熬了药粥,勉强吃了两口又沉甜睡去。就如许,他们还不敢顿时就分开,一向守到天晚。
白氏忧心忡忡看着独一的女儿,安慰道:“小满,你别乱来。我们娘俩在这府里还是以和为贵。”
偎蕉是个办事敏捷的,很快就小跑出朴方堂后门,向着树荫下石凳歇着的纪浅夏快步而来。
她一向觉得当日舟小人多,一个不慎被挤下去也是普通的,没想到倒是诡计。
过了踏春时,这就是送春了吧?并且郊野,游人多,保不齐碰到真命天子呢?特别是吕文音,她这个年纪还没订婚,是个忧?事。
纪浅夏在窗台下支着腮看天井。
白氏也帮着管家多年,稍后就沉着下来,撑着肘沉吟:“小满,你方才说的这件事,我承诺了。”
“是的女人。多寿姐姐在先,跟着一个厨房仆妇说家里有点急事,也出门了。”
“你如何来了?”白氏皱眉叹:“夫人在朴方堂侍疾,这两天府里开支过大,不得不盯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