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我晓得你的意义。但是,我们不惹人,却偏有人非得上赶着惹我们,莫非就忍气吞声受委曲也打落牙齿吞肚里?你这么多年忍得,我却忍不得了。”纪浅夏轻声叹:“实话奉告姨娘吧,芒种那天乘舟落水并非出错,而是被人推下河的。”
“阿弥陀佛。”白氏念声佛,想起甚么来:“等老太太病情转稳点,我们娘俩就去福灵寺还愿。”
“是,姨娘。”纪浅夏没定见。
白氏高兴的搂搂她,好久没有这么母女相处过了。
“姨娘,我没事。”纪浅夏微浅笑:“我这也是因祸得福。出错落水后,鼻子特别活络了。想必菩萨都看不过眼,特别保佑我们今后平安然安躲过那些贱人的暗箭吧。”
纪浅夏欣喜的笑了。母女同心,想一块去了。
纪浅夏就把朴方堂的事略提了提,白氏也略略放心道:“老太太没事就好。”
白氏也帮着管家多年,稍后就沉着下来,撑着肘沉吟:“小满,你方才说的这件事,我承诺了。”
总之,朴方堂高低已经从沉闷的氛围中转为喜气洋洋。
偎蕉是个办事敏捷的,很快就小跑出朴方堂后门,向着树荫下石凳歇着的纪浅夏快步而来。
纪浅夏就欠身低声细语几句,白氏惊奇反问:“你原因盯她?”
这个捷径就是抓小辫子。不过,也有坏处,多寿如果个开阔忘我的,或者跟老太太无话不谈的,那就必定失灵。
她一向觉得当日舟小人多,一个不慎被挤下去也是普通的,没想到倒是诡计。
看着她神采凝重,纪浅夏很有眼色的把丫头都调开,又命倚樱守着门,才悄声问:“姨娘,但是查到甚么动静了?”
纪浅夏让倚樱代笔,她口述。承诺一旦祖母病情转安就应邀。
纪安蕾过来坐了坐,两人聊了下祖母的病,看了会书。纪安蕾本来想看看她的绣活的,让纪浅夏找个来由推委了。她好久没动针线了,哪来的绣活?
很小之前的纪浅夏也是爱在她怀中撒娇的,只是不知几时起,就开端规端方矩的一板一眼起来。行动举止是挑不出错来,但是母女情分却有些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