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极清俊的小公子,年纪比她小一点,举止端方,并没有轻浮之气,读书也当真,从不违拗先生。就是纪君蔓找他说话,也没有特别高兴。
窗外风起,影影绰绰的树影张牙舞爪的。
“不对啊!挪走百万两,太搭眼了。如果螞蚁搬场一样的挪走,如何着也该是存入钱柜银庄比较保险。废园不成取。”
“这两姐弟,还真是看不出来。”纪浅夏嘀咕。
院门落了锁,襟霞阁却灯火不熄。
“姨娘,我感觉临时不要打草惊蛇。多寿长年在老太太身边待着,她嘴里严实,挖不出有效的线索,不如从阿谁粗使婆子动手。”
纪浅夏特别留意了一下纪君蔓的同胞弟弟纪安诩。
“真沉得住气啊!”
白氏错愕。
“不感觉。”纪浅夏才不会上她的骗局,正色道:“七mm,下人粗鄙之语,你偶然听到便罢了,如何好拿来利用,还用在自家哥哥身上。别说让夫人晓得,就是被简姨娘听到,你不得领顿罚才怪。”
纪家的三个嫡子辈年纪渐长不在私学上课以外,其他嫡女庶女庶子都一个不落的到齐。
“你……”这是趁火打劫!这是明抢!
“咦,四姐姐,这你都没读通?”纪吟萼又惊又喜。
“先别逼供,悄悄跟着阿谁婆子。”
纪吟萼肉脸气绿了。
纪吟萼嘻嘻笑道:“我不过是偶尔听下人群情,顺手拿来一用。四姐姐,莫非你不感觉很得当吗?”
她查抄了下,假的阿谁册子还在,一点没动,只是味道浅淡了。
这一夜无话。
“四姐姐,看不出甚么?”纪吟萼不知为何,老是留意着她。
“你真是仗着年小,就好赖不分啊。”纪浅夏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肉嘟嘟脸,咬牙笑说:“我不过是提示一句,如何就成了恐吓你。好了,你竟然不识好民气,就当我没说过吧。”
纪老太太的病情完整稳定了。保国公差点累散架了,特地跟兵部告个假,在家疗养几天。说是疗养,实在就是吃喝玩乐,去听戏,要不就是待在花氏与蒋氏的屋里。
纪浅夏看一眼屋里温馨的诸人,冷静收起日记本,转去阁房用心开了床柜,实在把真的日记本塞到床垫之下了。初夏后,气候要热起来,床垫只怕要换清冷的。纪浅夏看向床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