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娘附合：“姨娘说的是。”
她清清嗓子，把下课返来回这边府里在路上产生的事仔细心细再叙一次。
“你老这又是恐吓谁呢？”棉花才不信了。
“两位姨娘，你们另有甚么想问的，一次问无缺不好？要不，我可回院子去了。”纪浅夏不得已又再三反复，口水快说干了。
“等等，棉花，你再把当时的景象说清楚一点，每一句话每一个行动都不要遗漏。”
蒋氏正色：“四女人快回吧，指不定那手脚不洁净的东西又在打甚么主张呢？”
从外人的角度看，仿佛是纪吟萼在跟纪浅夏说很首要的悄悄话，才令她俄然把笑容换成肃脸。
纪映芙却悄悄垂下眼睑，不动声色，面无神采。
棉花还嫌烦，道：“你老这是折腾人呢。我不是说了一遍吗？你当听书呢，一遍又一遍。”
花氏体贴问：“钗子可寻返来了？”
乳娘瞪起眼睛：“死丫头，你还嘴硬，死光临头都不晓得了。”
棉花傻眼：“嬷嬷，你这是做甚么？”
“那，花姨娘那边……”乳娘试问。
半晌扭头冲一个小丫头：“扶我去见简姨娘。”
纪浅夏渐渐凝重神采，当真的点头。
放行后，纪浅夏苦衷重重转回襟霞阁，谁知又赶上花氏和蒋氏在园中赏花，把她叫住，以体贴之态探听昨晚的事。
两位姨娘对视一眼，含笑接管建议：“对，谨慎点好。还是四女人细心。”
简氏想想又不甘心：“我还是去趟履园敲敲七女人的紧箍咒。”
借口早就编好了，纪浅夏只要反复一遍就行了。狄夫人家事繁忙，又要筹办几天后吕夫人那边的寿礼，还得对付其他世家的情面来往，也就听信了。
简氏这边暗中忙着办理，襟霞阁倒是乌云未散。
但是她错就错在跟花氏并排站。
“不管你的事。”乳娘不耐烦挥手。
但是，等回到履园，纪吟萼的乳娘婆子接着，按例扣问时。听到棉花的汇报，却在为错愕。
纪安蕾心念一动，目光渐渐四周扫瞄。
昨晚产生的事不知哪个多嘴的嚷出去，上中午分就合府皆知。
乳娘怔怔不语。
气死了！纪浅夏手里跺着羊毫，忿忿不满无处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