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夫人,能让我见我爹一面吗?”吕玉兰说道。
吕三寂然垂手。
她站到一身囚服的吕三爷面前。
吕三爷苦笑一笑:“除了感谢夫人以外,吕三还想请夫人安排一下玉兰的将来。
吕玉兰垂目:“我晓得了。”
言林便守了吕玉兰一整日。
“部属不晓得,吕三爷说要同您劈面说,”宋修书道。
“吕三爷要见我,侯爷晓得吗?”宁仪韵问道。
她说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爹爹。
“是的,安排好吕玉兰的将来,”宁仪韵本来就是这么筹算的。
宁仪韵本想问问她和言林的事情,不过吕玉兰面庞哀痛,眼泪不竭,便没有问出来。
宁仪韵叹了口气:“别难过。”
玉兰从小没了娘亲,又被我娇养的过分天真,不知世道艰苦,民气险恶,如果没了吕家,没有我这个做爹的照顾,玉兰的将来怕是……”
“侯爷晓得,侯爷说见不见随您,”宋修书道。
吕三爷愣一下,没想到宁仪韵竟然承诺的这么干脆:“夫人,您承诺了?”
吕玉兰双目涌出眼泪,颤抖着嘴唇:“免不了吗?”
我听玉兰说了,她不慎落水,是夫性命人把她从小河里救起来的。夫人还让下人们对此事保密,保全玉兰的名节。”
宁仪韵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地牢,都城刑部的大牢都去过了,进这总督府的大牢,便没感觉有多可骇。
夫人高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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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午后,宁仪韵正在书房里看账册,宋修书来找她。
因为此前物价飞涨而显得委靡不振的经济而重新兴旺起来。
吕三爷头发混乱,浑身狼狈,身上另有伤,坐在一对干草上,他已不是江宁城里叱咤风云的大商户,而是牢里的死囚。
江宁的事情快体味了,乔安龄和宁仪韵也很快就要回都城。
宁仪韵的珍珑棋馆也越开越好。
宁仪韵点了下头:“好。”
“咳咳,”吕三爷又咳嗽了两声,说道,“因为我的事,玉兰本来是要充为,充为官妓的,玉兰那孩子,性子纯真,如果真的让她去了那种处所,不晓得可否活下来。是夫人把她从火坑里救出来。
宁仪韵放动手里的账册,昂首问道:“吕三爷要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