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言林道。
现在卢相远抓了乔安龄怀有身孕的爱妻。
他晓得乔安龄和卢修远有家仇,也晓得乔安龄和卢修远在朝堂上争斗的狠恶,这二人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不过他一向觉得他的主子会在朝堂上用权斗的体例,斗倒卢修远,没有想到本日竟然会是用如许一种体例。
府内方才弱了一些的火势,又轰的一下烧了起来。
乌黑的卢相府亮起了一点一点的火光。
“是,是,老奴这就去,这就去,”老仆躬身退出。
“相爷,火越来越大了,是,是有人在放火。”
他伸出受,指向卢府:“言林,包抄卢相府,堵居处有出口,只留东南小门一个出口。
本来卢相府中的人,不管主子还是下人,都已经进入安睡。这会儿不是被烟呛醒,就是被喧闹的人声吵醒。
“倒处都是火,来不及救啊。这里着火了,那边也着火了。”
火势越来越旺,越来越热烈。
一只只扑灭的火把从卢府围墙外扔了出来,四周八方都有火把往卢府里扔。
“水缸里水用完了。”
卢相府门口,乔安龄站在夜色中,一动不动,黑夜将他身上温润谦恭的气质除尽,留下的是爱人被挟持的忧心和对卢修远的悔恨气愤。
如果有从这个小门逃出来,弄清此人的身份。
他的目光停在乔安龄的瑞凤眼上,一双狭长的瑞凤眼通红,眼眸幽深,定定看着远处的卢相府。
卢修远和乔安龄有家仇夙怨,不过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彼时乔安龄只要两岁,就算乔安龄资质聪明,对两岁的事情,偶尔有片段的影象在梦中呈现,不过毕竟年纪实在小,时候又实在久,乔安龄心性沉稳,对于家仇总能通过运筹帷幄,一步一步的遵循打算来情势。
他看着乔安龄沉寂的脸上,凝着冰霜的远山眉,和发红的双眼。
一只只燃烧的正旺的火把,被丢进了卢相府。
“相爷,相爷,不好了,”老仆边喊着边进了书房。
宋修书暗叹一口气,他是晓得乔安龄对宁仪韵的豪情。
宋修书冷静点头,放了无辜的下人,只抓卢修远的家眷,他的主子毕竟心存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