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府说小不小,说大倒也不大,从秀兰院,走出二门,走到外院,也就小半刻钟。
蒲月中,虽说还没有入夏,气候却已有了一丝暑气,屋子里有些闷热,宁仪韵感觉热,就搬了把圈椅到院子里乘凉。
说是外祖父,宁仪韵内心也清楚,这外祖父同她是一点血缘干系也没有的,这外祖父是她嫡母宁卢氏的父亲,也就是宁贺的岳父,她同父异母的嫡姐的亲外祖父,而她的生母只是个丫环出身的姨娘。
“叶妈妈,我爹让我去见的这位高朋到底是谁啊?”宁仪韵问道。
想了一想,宁仪韵便摸索道:“叶妈妈,之前,我也不晓得府里给我制了如许一套妆花缎的衣裙,也没有绣娘来给我量过尺寸。现在,也不晓得这衣裙是不是称身?”
而她宁仪韵就穿越到了如许一个小官之家,成了这小官之家的二蜜斯。
“爹。”宁仪韵走了畴昔,福了个礼。
“是。”宁仪韵应了一声,转了身子,面向坐在西面主宾位的定安候。
“这位是定安候,仪韵啊,他但是我的高朋,你也去见个礼。”宁贺指向卢修远中间的男人说道。
自从穿越以来,她这具身子的父亲,一向对她不闻不问的,就像底子没有她这个女儿似的,她也向来没有见过这个便宜老爹。
――
戋戋一个五品官,在皇城里,只能算是个浅显的官员,乃至能够说是个小官。
而宁卢氏能在宁家如此放肆,也是因为娘家职位高,父亲位高权重。
宁仪韵看了眼叶妈妈。
当叶妈妈走到院子门口,看到的就是如许一幅场景。
院子里,一株多年生的老槐树,枝繁叶茂,把全部天空遮得严严实实,槐树下,美人慵懒的坐在椅子里,肤白如凝脂,眉眼如画,一双桃花眼眼角微微上勾,就算眼里只是暴露舒畅和温馨,却也透着几分辩不出的撩人来。
“是啊,”叶妈妈把搭在手臂上的一套襦裙,递给了宁仪韵,“这身衣裳是用最好的妆花缎制的,今儿早上才方才制好的,老爷让老奴给二蜜斯带过来,请二蜜斯换上这身衣裙,再去正堂见高朋。”
叶妈妈是宁府的白叟了,是宁府正院清宜院的管事妈妈,这二蜜斯,她也见过很多回了,不过每次见到,都会被二蜜斯的面貌所冷傲。
宁仪韵跟着叶妈妈走到正堂门口,正堂的门虚掩着的,叶妈妈在朝门里轻声说道:“老爷,二蜜斯来了。”
看动手中这新制的襦裙,宁仪韵内心更加奇特。
这妆花缎……
也不晓得是福还是祸,是幸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