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二蜜斯,”磁性的声音无波无澜,“你父亲想把你送我给做妾,我已回绝,当时你也是在场。
宁仪韵挽着苏芝如的胳膊,走在回廊上:“现在身子还感觉有甚么不适吗?”
“恩,快去端碗醒酒汤来,”宁仪诚双目一瞪,“不,送到秀兰院去。”
宁仪韵愣了半晌,便反应过来,赶紧用手在面前的醒骨纱料子上一撑,站直了身子。
“是,”宁仪韵应了一句,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迟妈妈朝宁仪韵看了看,摆了动手,语气有些阴阳怪气:“二蜜斯,厨房里确切备了醒酒汤的,不过这醒酒汤是先要给老爷,夫人,大蜜斯,大少爷喝的,如果给了二蜜斯和苏姨娘,万一这醒酒汤不敷了,老爷夫人见怪下来,老奴也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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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胃里感觉难受得很,就吐了出来,吐出来了,就感觉舒畅了很多,现在已经好多了。”苏芝如说道。
宁仪诚俄然想起甚么似的,一拍后脑:“啊呀,瞧我的,爹在送外祖父和定安侯出门,我得从速跟畴昔,跟我爹一起送客。”
刚才为宁仪韵说话的人,恰是宁仪韵的嫡长兄宁仪诚。
乔安龄一滞。
宁仪诚长得很结实,声音雄浑宏亮,双目炯炯有神,两道剑眉向耳鬓挑去,非常豪气。
既然是曲解了,那道一声歉也是应当的。
“是,是,老奴,这就去,这就去,”迟妈妈弯了腰,连连回声,仓促进开。
但是,一句“曲解二蜜斯了”尚未说出,他却见宁仪韵俄然神采一凝。
他转头朝宁仪韵厉声道:“你还不退下。”
他觉得,她向他投怀送抱,他觉得,她使手腕赶着做他的妾。
俄然一声呵叱,宁贺小跑着晃着肚腩走过来:“仪韵,你怎可对侯爷如此无礼?没有端方的东西,岂有此理?”
宁仪韵一噎,想想她们母女在府里的职位,哪是那么轻易能问厨房要获得东西的?
她抬开端,看了看乔安龄蹙起的眉心,又看向他幽深的瑞凤眼,淡淡的说道:
“感谢大少爷,”苏芝如也说道。
“胡说甚么,醒酒汤如果不敷,再煮就是了,又不是甚么金贵的物件,煮起来也不费事,拿老爷夫人来压人,对主子无礼,胆量倒是不小。”
“不得无礼。”
“嗳,您再躺着歇会儿。”宁仪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