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乔楚呵呵一笑:“丞相夫人公然是大师族出来的,脱手豪阔、对财帛也这么不看重,鄙人说提免了三千二百一十四两,要晓得这些银子也差未几够付福来酒楼多数个月工人月钱了,如果再抹了五万,福来酒楼但是周转不了资金了,丞相府只需付鄙人十五万两便可。”
方氏也不由面上一喜,如果不消赔就好了,但是刘乔楚面庞淡淡道:“那这十五万三千二百一十两,这零头就给丞相府抹了。”
不过想想也支对,这福来酒楼到底是开门做买卖的,便是真的有背景,可如果被天北国丞相给记恨上,怕是也讨不了甚么好果子吃,如此做倒也不奇特,只是这丧失的钱未免太多了些了。
“十万?”方氏听着面色倒是一沉,十万又是甚么小数吗,不免了这笔钱,起码也得抹了十万三千二百一十四两,或者将大头给抹了才是,这刘乔楚不过一个戋戋贩子,天北国那是士农工商,商排最灭,俗话说奸商贱商,就是这个事理,在大世家眼中那贩子是最轻贱的行业了,这类人竟然敢跟丞相府为敌,真是向天借了胆量了,方氏眸中已闪现丝丝冷意。
“那么丞相大人不晓得是拿钱票,银子还是甚么财产相抵呢?”刘乔楚对于冰恒笑着道。
刘乔楚倒是淡淡撇了方氏一眼:“鄙人是贩子,做甚么事都是按贩子的端方为主,以丞相的身份天然不屑于做那欠账不还认账的无耻行动,但是这十五万事关福来酒楼的保存,如果没点东西抵押下鄙人也寝食难安,这字据还是立吧。”
冰恒倒是笑的谦逊的道:“秘闻入仕以来一向廉洁节检,这么大一笔钱确切是拿不出来,此次归去后只能上亲朋老友各处筹钱,再加上财产等等调和,恐怕是需求一些时候的。”
“甚么!老爷!”方氏一听急道,但是她看到冰恒的神采时,是半个字都发不出来了,冰恒已是一脸的黑沉,望着她的眼神也带着不尽的气愤,方氏俄然一颤抖,心知冰恒这事上是怨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