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贤明。”姚梦看不出半点不满,恭敬低头。
比及齐治吃好了离席的时候,她也放下碗筷,不睬齐倾人谩骂她“狗腿子献殷勤”,跟上齐治的步子。
“父亲,我想晓得,是谁叫父亲送二姐走的?”齐倾墨拦下齐治的步子,直入主题。
“嗯,上桌吧。”齐治头也未抬,只淡淡说道。
“老爷天然贤明,那种残害自家姐妹的女儿留在相府也是个祸害!”齐倾墨正想着,好久不见的四姐齐倾水的母亲三夫人冷嘲热讽地说道。
“她屋子里的那熏香有些怪。”萧遥的手搭在颜回裹肩上,另一只手还不肯放开酒壶,迷含混糊间嘟囔一句。
倾人啊,必定是要被捐躯的。
“倾墨怕是吃不惯吧?要不要我叫厨子再帮你重新做一点适口的点心?”姚梦的笑容亲热慈爱,非常知心。
“你……”三夫人气到手都在抖,却不敢再多说甚么。齐倾水那样的身子骨再送去清妙庵,再加上齐倾月的折磨,是别再想活着返来了。
她们二人毕竟是比不得齐倾墨的,并不晓得妙清庵那等处所的“妙处”。
&转头一看,萧遥却已经抱着酒壶呼呼大睡了……
姚梦动了动脸皮:“风俗就好。”转而对着齐治说:“不知是甚么启事,让老爷连夜把月儿送走了?”
“爷。”颜回出去看到睡得不甚美妙的萧遥,差点忍不住笑出来,这风骚翩翩的平遥王爷睡相太不美妙了,一脚搭在椅靠上,一腿长伸软在地上,怀中还抱了壶酒,头都埋到胸膛内里去了。
“哦,是吗?”姚梦嘲笑:“那盆水她底子连碰都没碰,齐倾墨这个小贱人生性多疑,诡诈多变,你觉得她会被骗吗?更何况她跟柳安之不知如何勾搭到了一起,你的那些伎俩还是趁早收起来!”
齐治看了一眼齐倾墨,想起她说的话,暗自想着这个女儿的心机到底有多深。又看她大要上温驯安闲的模样,他相府何时养了这么个祸害?
秀兰笑嘻嘻地拧了毛巾递过来,齐倾墨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猜疑地昂首看着秀兰,秀兰赶紧说道:“奴婢在这水里加了些花瓣,味道暗香,奴婢觉得蜜斯会喜好的。”
“颜回。”他冲内里喊了一声。
“三娘说话还是重视些好。”齐倾人放下筷子敲在碗碟上,收回一阵声响。
“嗯。”齐倾墨困意未消,随便对付一声懒着身子坐起来。
萧天离抚额长叹,叔,是不是我不死你就果断不脱手啊?
次日一大早,齐倾墨靠着长椅还在睡,夜间的凉意让她蜷起了身子,好梦间却被一阵喧闹声吵醒,展开眼一看,倒是秀兰端着一盆水出去,施礼说道:“蜜斯,奴婢服侍您梳洗吧,夫人叮咛了让您上前厅就餐。”
“娘,我晓得错了嘛,我就是见不得她小人得志的模样。”齐倾人不肯承认,她见不得的是齐倾墨与萧天离之间的默契,更见不得萧天离对齐倾墨的与众分歧,那种妒忌的感受让她将近疯了。
“够了!”齐治低喝一声,模糊有些悔怨如何就娶了这么一群女人返来,忙帮不上不说,还尽给他添乱,“倾一房后代人收声,都不再说话,齐倾墨更是冷静无言,舀了两勺稀粥,低着头目光闪了闪,不知在想甚么。
“对!那药一时半会儿又看不出来,要堆集好些日子才气让她的脸毁了去,到当时候我早已将秀兰送走,就算她思疑也何如我不得!”齐倾人越说越冲动,仿佛姚梦明天来劝说她是一件软弱无能的事一样。
“哼,你再这么愚笨下去,只怕到时候娘就是故意帮你,也无能为力!”姚梦不再看齐倾人,冷哼一声。想嫁三皇子,只怕这人间有很多事不是你想不想的事,是死与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