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章致道:“如果知根就底那还好办,你现在连沐容琛有甚么武功路数都不晓得,就如此鲁莽约人比试。”说着,顿了顿,又道:“不过比比也好,摸摸他的底,不过铭儿,点到为止,切莫伤了他,不然你就落人话柄了,晓得吗?”
“父亲,你放心吧,孩儿又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再说,明日孩儿还约了楚云寒谈闲事,孩儿晓得轻重!”话音刚落,只见薛子铭俯身道:“父亲,天气不早了,孩儿先行辞职了。”
“胡涂!”薛章致呵叱道:“我是想要当一国之君,可我也还没那么胡涂引狼入室,莫非你不晓得那楚云寒早就盯着我们大燕这块肥肉,如果你不给他点好处,他会那么等闲派兵出来帮你?”
凌珏闻言星眉一挑,嘴角轻斜,嘲笑道:“薛家公然还是忍不住要脱手了,朕十岁即位,父王怕朕年幼,便给朕留了几位顾命大臣,可又怕他们做大,就特地封了薛章致为忠义侯,更将他的女儿薛子嘉封为皇后,父王却未想到他这个存亡之交一向都有狼子野心,早早盯住了我大燕的这座龙椅,若不是之前与那几位顾命大臣周旋,加上雪儿的父亲萧远清忠心耿耿,朕又如何能在二十岁那年重夺政权,可惜现在只要薛章致一人独大,把持朝政,朕已过而立,却还是被人玩弄于鼓掌,更是连朕的雪儿都让朕弄丢了。”说着,顿了一顿,叹了一口气,道:“这几年傅广锋为了朕暗藏在薛子铭的身边也是难为他了,薛子铭,大要上是忠于朕,可内心与他爹薛章致一样,出身华山的他技艺超群,若说朕身边的人也就只要沐容琛能与之一战,只是二人从未有过正面的抵触。”话音未落,只见他霍然站起,道:“徐熙,傅广锋可有奉告你,究竟是产生甚么事情了,沐容琛会承诺与薛子铭一战?”
“你当为师是神仙啊,从那么高的绝壁落下没死已经万幸了,若不是为师运气好,被一颗大树挡了挡,加上还善存一息内力这才庇护了性命,只是当时深处崖底,等为师病愈回到金陵的时候,当真是山间一日,人间十年,不但凌逸洵他死了,连你爹也死了,乃至凌逸洵的儿子都已经十岁,还当了天子,为师还报甚么仇,若不是为师遇见你,想起当年承诺过你爹,如果你生出来是儿子,为师就教你技艺,这才留在金陵十几年,将这一身的武当绝学交给你,已是违背了武当门规,又另有何颜面以长乐道人自居,又有何颜面回武当,若不是为了你这臭小子。”说着,只见男人迈步上前,呵叱道:“你可倒好,竟然还和人相约比武,你想气死为师吗?”
“师父,既然你当日落崖没死,为何不出来找我父亲,如果父亲晓得当日你是为奸人所害,父亲定会为师父讨回公道!”沐容琛问道。
凌珏深思:“能让沐容琛出面的,怕也只要芙儿了,也不知芙儿如何会获咎薛子铭了,对了,徐熙,你可晓得他二人商定比武的时候和地点吗?”
“回皇上,听傅大人说,应当是明日中午,至于地点,想来是城外比较荒凉的处所,毕竟他二人这行动这么颤动,围观的人不在少数,如果伤及别人可就不好了!”徐熙道。
薛子铭道:“不就是燕云十二州,父亲,我们已经为了这事策划了十年了,莫非还要再等十年,比及凌珏死了,炎儿即位吗?但是父亲,那你这么多年的运营都是为了甚么?不过戋戋燕云十二州便可换了大燕全部天下,何乐而不为!”说着,抬眸看了薛章致一眼,见他略有所动,又道:“父亲,凌珏已经在暗中培植本身的权势了,父亲,你给了他十年的时候,现在的他早已不是当年阿谁毛头小孩,如果再这么下去,父亲,我们但是连一点胜算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