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珏见状只能收回滞留于空中的手,旋即道:“这几日气候酷热,芙儿俄然晕倒,莫不是中暑了?徐熙,快传太医!”
话语刚落,未等凌珏启口,前厅已有小厮通报:“有客到!”说毕,只见薛章致、刑部尚书钱克扬,吏部尚书李闵书、大理寺卿简博涵另有金陵知府,一群人簇拥而至,嘴里喊着:“睿王你如何就死了呢,真是天妒英才……”薛章致几人及至正厅,一同参拜凌珏道:“臣等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薛章致捋了捋长须,笑道:“放心吧,本侯不会见怪于你,你但说无妨!”
秦宇轩伸手将萧青芙拦腰抱起,回身道歉道:“芙儿莽撞,还请皇上恕罪!”
简博涵闻言惊奇道:“甚么?燕云十二州?”
薛章致从没想到这么首要的时候,这楚云寒派来驱逐本身竟然是一名如此肥胖芊芊的女子,不甚其解道:“你是何人?”
薛章致来睿王府,本来就是为了给凌珏一个警告,现在目标达到了,当然不会留下来祭拜沐容琛,因而凌珏前脚一走,薛章致、钱克扬,李闵书、简博涵几人便紧跟厥后分开王府,却并未各奔东西,而是一同前去忠义侯府共商大事。
城东,忠义侯府。
只见他左拐右拐,饶了好一会,方停下脚步,耳畔传来“吱呀”一声,左手边的木门缓缓开启,未等他反应过来,便见一白衣女子莲步盈盈,朝他走来,及至跟前,女子欠身柔声道:“侯爷,但是让奴家好等啊!”
薛章致道:“不过戋戋燕云十二州,如果能颠覆凌珏,送他又如何?”
秦宇轩不想萧青芙再留在王府,不管这棺材里躺得沐容琛是真是假,他都不肯他的芙儿醒来后再悲伤一次,因而便回绝凌珏道:“皇上,芙儿定是昨夜睡得不安寝,才会如此,草民怕芙儿一会醒来又会因为睿王悲伤,请皇上容草民将芙儿带归去,草民自会请大夫看诊,就不劳烦徐公公跑这一趟,轰动别人,饶了王爷丧礼,芙儿也想睿王能走得放心,只是她一时接管不了!”
钱克扬道:“就是,就是,简大人,有话无妨直说,可不能在侯爷面前藏着掖着。”
薛章致一行几人及至侯府,便有小厮备下酒菜,薛章致、钱克扬、李闵书、简博涵几人先是款酌慢饮,渐次谈至兴浓,又是阐发当下局势,又是策划篡夺沐容琛手中的三十万精兵,不觉飞觥献斝起来,浑然不察光阴飞逝,转刹时已是明月高照,飞彩凝辉。
楚云寒见薛章致手中的茶杯已见底,便又拿起茶壶将被子斟的满满,旋即启口道:“侯爷,关于薛将军和朕的盟约,不知侯爷如何看?”说着,不由自忖:“朕就不信你能咽下这杀子之仇,就算沐容琛现在已经死了,可你做天子的梦不至于因为一个儿子而燃烧。”
简博涵沉吟半响,方道:“侯爷,臣听闻这楚国天子楚云寒狼子野心,定然不会这么好脱手互助,莫不会另有诡计。”
薛章致道:“铭儿之前已和楚国天子楚云寒谈妥统统,只要我们一举兵,楚国便会出兵三十万援助我们,到时候本侯另立新朝,坐拥天下,而你们便是朕新朝的肱骨之臣,来,来……”说着,高举酒杯,又道:“干杯,干杯!”
薛章致闻言沉吟半响,很久方道:“博涵,你说得对,读书人就是读书人,既然如此,这约不赴也罢!”说着,起家步向书案,拿过一份红色信封,唤来小厮,点上火种,将信封烧为灰尽,随即又回到坐位,道:“天气不早了,你们也都先回府,不成在这关头时候让人得了风声,统统谨慎为上!”
薛章致拿去茶杯至于鼻下,深深一嗅,随即抿了一小口,赞美道:“好茶,听闻这石瓜茶出自太行山的绝壁峭壁上,产量希少,采摘困难,真是托了你的福,本侯方能饮此希世好茶!”说毕,拿起茶杯又是抿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