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珏闻言暗忖:“你这只老狐狸毕竟是忍不住了,朕且看你想耍甚么把戏!”心机回转,面带笑意,道:“薛爱卿请讲!”
凌珏听了,故作恍然大悟状,道:“郑爱卿言之有理。郑爱卿,你乃兵部尚书,掌管天下卫兵武官选授事件,不知爱卿可有合适的人选来统领这三十万兵士?”话音刚落,未等郑国义回应,京畿都尉诸葛征信迈出一步,双腿一屈,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将诸葛征信自荐!”
凌珏闻言心想:“我大燕自丞相之下设有六部尚书,此中当属兵部,户部,吏部,刑部最为首要,兵部掌管天下军卫、武官选授、简练之政令,户部掌管天下国土、地步、户籍、赋税、俸饷及统统财务事件,吏部掌管文官调剂任命,至于刑部则掌管天下科罚政令及考核刑名。除却兵部尚书郑国义不是你薛章致的亲信以外,其他三部尚书户部陆谦之、吏部李闵书、刑部钱克扬,便是连那大理寺卿简博涵都是你薛章致的人。只怕你们为了睿王这三十万兵士早就已定下战略。”一想到这,不由凛然心惊,沉吟半晌,方收敛心神,竖起双耳聆听陆谦之之言。
郑国义实在并不是薛章致心中所想的那种陈腐之人,他能从十万多考生中脱颖而出,以一甲进士之资入宦途,却因朝中无人,被外放兴庆府,从八品知县做起,一步步晋升为两广总督,固然终究是因为凌珏的赏识才晋升为兵部尚书,可这统统皆说了然他精通为官之道,却又不趋炎附势,是百姓心目中的好官,也是凌珏心中刚正不阿,为人朴重的好部属。
郑国义见状一怔,不由心想:“薛章致啊,薛章致,你的心未免也太急了,为了这三十万兵士,竟然连京畿都尉一职也作放弃,莫非你就不怕得不偿失吗?你可曾想过,睿王手中的这些兵士跟了睿王将近十余年,哪怕现在睿王死了,可余威犹盛,又怎会是你一时半会所能兼并的!”言念及此,当即决定互助一把,务需求让诸葛征信让出京畿都尉一职,旋即拱手启口道:“回皇上,依微臣之见,诸葛都尉尚算合适之人,只是都尉一向保护京畿重地,从未有过任何上疆场的实战经历,如果诸葛都尉能在上位之际处理西凉边陲之祸,一来能立下威望,让梁国不敢冒昧,二来也能立下军心,让三十万兵士以为诸葛都尉乃是众望所归!”
现在更是让薛章致和他的一众喽啰如此咄咄相逼,凌珏暗下决计:“不管此次支出甚么代价,朕都不能让军权旁落,哪怕朕亲身领兵,朕就不信戋戋梁国能掀起甚么风波!”一经想通,他并无其他顾忌,正欲启口,却被郑国义抢先一步道:“侯爷,虽说将吴将军调离水兵并未不当,可如果让吴将军统领睿王部下三十万兵倒是大大的不当!”
薛章致忙诘问道:“哦……不知郑大人所言大大的不当究竟是何不当,本侯愿闻其详!”话音一落,不由心想:“本侯早就应当将这兵部尚书支出囊中,现在就不会被这名不经传的郑国义到处针对。”一想到这,内心不由记恨起已死的前兵部尚书秦文瀚,若不是他冥顽不灵,这兵部尚书又何至于落到郑国义的手中。这郑国义又是陈腐之人,不管他们做了多少拉拢之事,这郑国义还是不动心,实在是根难啃得骨头。
只见陆谦之俯身垂手道:“回禀皇上,侯爷,江浙闽固然是极其敷裕之地,可本地之地长年遭到海盗侵袭,早就不复当年之景,究竟并未丞相所言。”
关于本日早朝商讨睿王手中军权归属一事已传入李麟几人的耳中,只是他们在这此前已推测他们必然会这么做,因而并未过分惊奇,只是对于诸葛征信的自荐有些许惊奇,李麟忙修书一份,将此事奉告正身在武当脚下的智囊侯乃文,但愿他能及时告诉沐容琛,以商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