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芙强忍着疼意昂首说道:“我没……没事……”声音非常微小,且神采惨白,额头排泄汗水,好像珍珠般滴将下来。
她二人也已能听出响声中的律动,只听白芷草说道:“白姐姐,莫不是总舵有人来了?”
白若男听了,已是面前这个俄然呈现在分舵大门以外的男人竟然会是楚国的天子楚云寒,乃至还是单独一人现身,若不是他的声音,只怕白若男毫不会信赖面前这个戴面具的男人会是楚云寒。
自那日一夜缠绵后,萧青芙便决计阔别沐容琛,不是悔怨将本身交给他,是惊骇,惊骇会带给沐容琛不幸,若不是因为她,沐容琛也不必被困在这山洞里,如果本身与他再过量的打仗,怕会给沐容琛带来更大的灾害,因而她挑选了阔别,二十天来很少说话,都是一人冷静的坐在一角,又或是在山洞中单独游走。
只见那亲帝派中的佼佼者兵部尚书郑国义肘膝而行,步至祭坛玉阶丹墀之下,重重叩首,道:“薛章致狼子野心,更是丧芥蒂狂欲刺杀皇上,若不是皇上洪福齐天逃过此劫,只怕结果不堪假想,微臣不能为皇上分忧,真是罪该万死,求皇上降罪!”
白芷草还是第一次见到楚云寒的真脸孔,昔日她见到的都是戴着面具的楚云寒,此时见到他的真脸孔,不由很多打量了几番,只觉楚云寒棱角清楚,鼻梁高挺,双眸乌黑,未见到脸孔时已感觉他冷若如霜,此时见到真脸孔感觉更加的冰冷,仿佛置身在寒冰以内,便是连喘气都不敢。白芷草正欲再看一眼,却见楚云寒眼眸一瞥,寒意直逼而来,吓得白芷草忙低下头来,道:“部属该死!”
凌珏剑目一竖,横眉一挑,不威自怒,道:“既然你们都不知,那就让朕来奉告你们!薛章致大逆不道,在大庆殿上设下埋伏,不但要刺杀朕,更是要让你们全数死在这大庆殿上,若不是朕有祖宗庇护,事前得知他的诡计……”说着,微微一顿,旋即启口厉声道:“你们早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那里还能够跪在朕的面前告饶?”
楚云寒明着遣派了楚云亭领军三十万前去莫州,公开里他亦乔装打扮一起随行,待肯定了楚云亭的心智仍旧节制在迷魂散之下,他方才放心,不过他并未回幽州,而是改道而行,径向金陵而去。
沐容琛一听此言,已明白过来,他并未像其他男人那样一听到月事就避之则吉,而是仍旧蹲在萧青芙的面前,柔声体贴道:“是不是很疼啊?是不是很难受?”说着,低眸又看了萧青芙身下的那一抹殷红,“如何办?芙儿,你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了,现在还流这么多血……”言语间甚是有些手足无措。
虽说凌珏此举是为了引发薛章致的重视,让他感觉他的诡计已经得逞,能够毫无顾虑的举兵造反,窃国自主为王,但是大庆殿的悲剧如此严峻,却也引发了大燕西北梁国的重视。这天下虽是三国鼎立,可悠长以来皆是以大燕为尊,楚国次之,梁国为末,现在得知大燕天子凌珏葬身火海,而凌氏一族更是死了只剩下尚在襁褓的婴儿,大燕为尊的局面已悄悄窜改。
昔日,沐容琛都感觉这条门路甚长,但是这一次,却恰好痛恨为何这条路如此的长久,可路就这么长,不管他愿不肯意,终将行至洞内。被困了二十来日,别说是鱼被他们吃完了,就是这山洞里的树枝都快被他们烧光了,现在一到下午日落西山,山洞内就是一片乌黑,入了夜,更是北风瑟瑟,甚是酷寒。幸亏,此时还只是上午巳时末刻,太阳高照,山洞内还算敞亮。